小孩儿帮忙归置他买回来的粮食,陈虎打水投帕子擦了擦头脸和身上的汗,看到桌上摆的药,陈行就对他道:“她没醒,我正准备把药端过去叫她起来喝药。”
陈虎瞥了他一眼,小孩儿忙改口:“娘没醒。”说完整个都不自在起来。
黑着一张小脸儿扭头不去看陈虎。
陈虎将给他买的衣服鞋袜扔给他:“自己用热水洗了晾上,你再敢卖试试!”
小孩儿有些委屈,他是打听过价钱的,根本就没有卖亏,还有得赚呢!
然而,小孩儿这会儿是真怕惹恼了他爹,到时候不带他二哥去看太医,遂只能蔫儿吧吧地点头。
陈虎一手提溜着装着红布的包袱,一手端着药碗出去,小孩儿冲着他的背影生闷气,这个女人一来就霍霍家里的钱,爹竟然还买给她买新布!
要知道前几个女人爹都没给她们买过!
好气!
花的都是二哥的救命钱!
他推开房门,放下东西之后去把油灯点燃,如豆的灯光亮起,屋里的黑暗被驱散了一丢丢,角落里还是黑的,只有床头的尺寸之地,有点儿黄蒙蒙的光。
陈虎推了推床上酣睡的女人:“起来喝药!”
女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陈虎接连推了推,她都没什么动静,他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面,她的呼吸烫得惊人。
看来是烧得不省人事了。
陈虎将她搀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端着碗给她喂药,然而根本就喂不进去,药顺着她的唇角淌了下去,将她胸前的衣襟打湿了一片。
他的目光停滞在柳杏儿湿润的衣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但……陈虎的脸还是迅速烫了起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药必须灌下去,不然她就是死路一条。
陈虎想了想,干脆自己喝一口药,抬手将柳杏儿的嘴捏开,度了进去。
女人的嘴唇很烫,也很软。
一口一口将药给她度下去,为了能让她顺利地吞咽,陈虎还用舌头压了压她的舌。
不大会儿工夫,陈虎再端碗喝,碗里已经空了。
陈虎:……
心忽然有点儿空。
鬼使神差地,陈虎再度垂头,含上了女人的唇,碗里也不是一滴药也没有。
还是有一滴的……
女人的唇舌软得不像样子,原本满嘴的苦涩最后竟变得甜丝丝的,让人舍不得放开,直到女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
陈虎的脑子空白了片刻,身体反应极快,迅速往后弹,结果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床上的女人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又将眼睛闭上,翻了个身,背对着陈虎。
屋里静谧极了,陈虎能听到自己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心脏疯狂地跳动,仿若下一秒就要从胸腔挣脱出来。
娘希匹的,他被人追杀的时候都没这么害怕过!
“爹,你怎么躺在地上?”门外传来小孩儿的声音,陈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走出房间,没有回答陈行的话,而是问他:“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