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再年轻了。
江黎眼见速度已经很慢了,这般下去,怕是走到晚上才能到了,虽然法事要明天才做,但早上去就能早歇着。
这般想着,江黎耍赖似得不顾形象的往路边一坐,“我……我走不动了,外祖母,咱们坐软轿吧?”
齐老夫人也对自己的体力有了清楚的认知,闻言便点了点头。
顺利到达净灵寺,安顿下来之后已是下午了,简单用了点寺中的斋饭,下午便陪着老夫人在屋内歇了一下午。
当夜无话,第二日开始便是一连叁天的法事,法事是每日的上午做。
虽说不必每场法事从头到尾江黎都参与到其中,但有了来之前的那番言论,人设已经立了出去。江黎便只能早早候在殿中,中间除了偶尔出来透透风,几乎就是从头待到结束了。
第一日上午的法事做完,江黎只歇了一个中午才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下午没事还要抄经书,回头等法事做完,这些经书还要供奉在长明灯前。
江黎在寺里可真是过上了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吃不好,睡不好,早起做早课,下午抄经书,晚间还要抽时间陪齐老夫人谈心聊知心话。
只两日的功夫,江黎眼下便能看到明显的熊猫眼了。
……
同戎人和谈,算是太子殿下接触朝政以来第一次被派了任务。少年心性的他,自然是想尽早将此事完成。
然而自他接手以来,和谈却没有丝毫的进展,近几日他就有些发愁了。
那德里跟肯迪两人不愧是天生的对手,一个说可以,另外一个就要说不行。总之就是不停的争执,搞得不管是戎人使臣还是大周的官员,都不知该听他二人谁的了!
萧意寒看着面前的人,“陶飞,此消息确实可靠?”
陶飞虽是他的侍卫,但他也是出身世家大族,又是自小便一直陪着他的人,自然很得他的信任。
“回殿下,消息是韩家在北戎的暗桩打探到送回来的。”
果然,萧意寒一听是韩家送来的,便笑道:“先前我们还在想,那额日提是不是老糊涂了,他怎么就派了肯迪跟德里过来。这两人的样子,说是来和谈的只怕都没人会相信。却原来是要为他那个年幼的儿子铺路,他到真是一片苦心了。”
话落,他一时又想到了自己,心里竟隐隐有些羡慕额日提的那位小儿子了。
过了好一会儿,萧意寒情绪似才好了些,只瞧着还是有些低落,“此事外祖父可有别的话交代?”
外祖父先前就跟他说过有关和谈的事情不必过于心急,他是第一次接触朝政,能保证不出错就是最大的功,万事切勿急于求成!
他心里一直记着这话,是以这会儿看到这个消息,便想着先问问他老人家的意思。
“国公爷道此事殿下自己看着决定。”
殿下已经十五,国公爷也不能事事都帮他决定,有些时候还是要让他自己有些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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