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突然变成一个神医,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好!”
做皮试是极痛的。
可孩子烧迷糊了,做皮试的时候也只“唔唔”一声,李欣玥越加难过。
——好在她穿在今天,要是穿在孩子烧成傻子后,那就更难了。
——纵使她医术好,也没本事把一个傻子治成一个正常孩子!
做皮试要等15分钟。
李欣玥请林宇哲帮忙拿点酒精与棉花来。
酒精能退烧,林宇哲自然知道。
不过他倒是意外的看了李欣玥一眼才点头:“好,马上!”
林宇哲去配药了,李欣玥抱着孩子,坐在卫生所的木长椅上打量起来。
大队上的卫生所很简陋。
两间非常有年代感的泥巴平房,一间是药房、一间是诊室。
墙是泥巴的、地面也是泥巴的,到处是裂缝。
抬头是漆黑的瓦,望眼墙上是伟人的语录。
黄墙白字:为人民服务!
一切都是满满的年代感……
观察完四周,李欣玥才打量起孩子来……
小家伙巴掌大的小脸,腊黄的肌肤,此时整个小脸因高烧而赤红,连呼吸都烫人。
孩子瘦得可怜,全身上下可以用骨包皮来形容。
手指如鸡爪,又细又黑,唯一好看的是那长长的睫毛。
书上说孩子已经四岁多了,可看起来却不足三岁。
上辈子离婚之后,李欣玥就没打算过再结婚。
三年婚姻磨去了她爱的能力,虽然还不到三十岁,但她对婚姻有了恐惧。
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孩子。
如今喜当妈,她的心又酸又软。
伸手摸了摸孩子清瘦的小脸,李欣玥低头轻语:宝宝,你是老天对我的一种成全!
——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我绝不会让你烧成个傻子的!
皮试一过,林医生很快就给狗儿挂上了吊瓶。
卫生所里有一张检查用的木床,这会也没人来,林医生让李欣玥把人放在上面。
人刚放好,陈宇哲开了口:“李新叶同志,你来结一下帐。”
“他热度这么高,至少要挂两天的水才有可能降得下来,总共是两块七毛八。”
结帐……
她现在身无分文啊!
李欣玥脸一热:“林医生,我来得匆忙,忘记了带钱,记个账行吗?”
话一落,林宇哲看了她一眼一脸为难:“记帐?记你的名字,帐收得到吗?”
“李新叶同志,记你的名字是可以的,但你能保证我收得到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