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聆声被拖着合影，直到八点二十了，才从礼堂里出来，还正好撞见了李老头。
李老头拿着保温杯，笑眯眯的样子，一脸的自信跟骄傲，叫住了谢聆声：“小谢。”
“李老师。”谢聆声微笑点头。
李老头咂咂嘴：“你今天太忙了，正好现在才有机会跟你讲话。”他问，“你这是要去停车场吗？”
“是的，李老师。”
“我也要去，跟你一起，你师母让我赶紧回家呢。”
“好。”
“师母现在还好吗？”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后话题转到了她们这一届的学生上。
李老头似有些遗憾：“我今天没看见言酪，如果她能来主持校庆就好了，这样更给我们这一届长脸，而且你们还都是我的学生。”
谢聆声抿着唇，没有应声。
“害，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你跟言酪以前就不熟。”李老头自己又笑了起来，“我那会儿就没见你们来往过，恐怕你都不记得她是谁了哈哈哈。”
谢聆声的嘴唇翕动：“记得的。”
还记得很深刻很清晰，以致于这么多年来，她还喜欢言酪。
谢聆声的眼睫低了低，又听见李老头道：“小谢啊，看见你现在这么成功，我打心底里开心，希望你未来也一切都好。”
“谢谢李老师。”
两人已经进了停车场，李老师说这番话时刚好已经到了他的车前。
于是谢聆声说完就走向了更里面，身后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动静，她没什么情绪，走到了自己的车旁，拉开了车门。
周遭的一切都静了下来。
谢聆声摘下金丝眼镜，放在了一旁。
迟蝶的电话刚好在这时候打来了。
“师姐。”谢聆声的声音也没什么力气，今天是忙碌的一天，说不累是假的，更何况还有言酪的反应让她提不起精神。
迟蝶一听她的语气，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不顺利吗？”
“没怎么。”谢聆声扯了下唇。
迟蝶知道她这是不想说的意思，也不逼着她，只是难免叹息一声：“真难啊。”
“嗯。”
“那你现在回家了没啊？”
“准备回去了。”
“行。”
“那注意安全。”
“好，师姐再见。”谢聆声一顿，“明天有时间的话，请你还有谈老师吃饭。”
电话就到了这里，谢聆声抚了下脸。
她闭了会儿眼，缓了下思绪，这才系上安全带，一路把车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