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词进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过去，站到钟时叙身边，眼前这个总那个总扎作一堆，赵兮词实在搞不清谁是谁，只好含糊打声招呼，&ldo;各位老板好。&rdo;
赵兮词跟在钟时叙身旁，听他跟几位老总不痛不痒地说笑。
等喝多几杯，眼前这班人也不避讳女性，讲了几个荤段子，甚至有女人傍在身侧，讲一些没有禁忌的浑话，似乎更能刺激他们的猎奇心理。
好在这些人也警醒，注意场合没有太过放肆。
钟时叙觉得乏味了，这才走开，赵兮词赶紧跟上，离开乌央乌央的人群，终于透出一口气来。
跟着走到露台，听见他说：&ldo;我抽支烟，不用跟着我。&rdo;
赵兮词猛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跟了过来，她说：&ldo;好。&rdo;
结果刚转身，身上的披肩就被抽走了，露出光溜细滑的肩膀，月下白得晃眼，一张脸却微微泛红，她问：&ldo;很好玩么？&rdo;
他拿着披肩过来，将她围住，温热暧昧的声气落在她的鼻尖，&ldo;半遮半掩，让人想入非非，不如脱个干净，也省得惹人眼馋。&rdo;
赵兮词把披肩抢过来，&ldo;你这是什么话？&rdo;
他笑，&ldo;好听的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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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
赵兮词拿披肩重新裹住自己，抓着长发往后拨开，他简单一个动作就得让她费力收拾自己半天。
两人靠得近，但仍留着方寸距离。
钟时叙垂眼看着她，白玉质的耳珠子映在她脸侧，晕开一层流光溪雾，书以媚笔，一语一笑都是不经意。
赵兮词抬眼时，看见他身后不远似乎闪过一个黑影，那身形颇有几分熟悉，她想过去看清楚，被他拦腰搂回去。
&ldo;话没说完，要去哪？&rdo;
&ldo;还说什么？&rdo;
他不语，自然而然凑上去，亲了她几下。
她说：&ldo;冠冕堂皇，不就是占便宜么？生意人的本性。&rdo;
他不闲不淡应她一句：&ldo;你三寸之舌，抵得过百万之师。&rdo;
赵兮词没理他，拉紧披肩离开露台，进了走廊才知道原来蒋延，刚才的一幕幕堪称亲昵，让人看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眼下也解释不清，因为原本就模棱两可，更何况，她没必要向谁解释自己。
她上牙轻磕着下唇，犹豫着径直走过。
但是蒋延却跟了过来，口吻大有质问的意思，&ldo;刚才那个是万盛的钟总？你们是什么关系？&rdo;
赵兮词脚步微顿。
蒋延见她反应迟疑，自顾自有了不伦不类的联想，&ldo;我明白了。&rdo;
赵兮词转身问，&ldo;你明白什么？&rdo;
蒋延却说：&ldo;你拒绝我，就是因为他？&rdo;
赵兮词说：&ldo;不是。&rdo;
蒋延固执不听人解释，&ldo;他有钱有势，确实比我强不少。&rdo;
赵兮词有些生气，&ldo;我说了不是。&rdo;
蒋延已经变了一副面孔，冷笑说：&ldo;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何副院说你热衷攀附，借着自己这张脸四处勾搭，我不信，替你骂了他几句，现在看来未必是假！&rdo;
赵兮词闻言一脸错愕，默了半晌才说：&ldo;蒋延，你没有资格拿自己的道德标准来指责任何人，尤其是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