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流知道自己不该在工作时间问出这种不合时宜的问题，可他忍不住。
沐清芸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愣了愣，才道：“慕少将，这似乎是我的私事吧。”
慕天流一本正经道：“你们两个的事情之前闹得沸沸扬扬，我只是不希望在训练的过程中，因为你们的个人恩怨影响到其他人的进度。”
沐清芸冷漠道：“这点慕少将可以放心，我与程奇并不熟悉，也不会将个人情绪带到学习和工作中来。”
慕天流道：“你的理智，并不代表程奇也会理智。”
沐清芸闻言，不由皱眉：“难道是程奇已经向慕少将说过些什么吗？”
“那倒没有。”说话间，甲组已经回来，慕天流连忙结束话题，“你这两天的表现很出色，继续保持，归队吧。”
沐清芸应了声，面色不算好看地回到了队伍中。
苏子叶一进门正好看到沐清芸错开慕天流，走回队伍的动作，又注意到慕天流心虚的表情，眼神闪了闪。
甲组跑完圈后，换乙组出去跑。
慕天流分组也分得干脆，甲组二十人，都是之前就在受训的学生，乙组则是新添进来的十七个。因为受训的先后时间不同，慕天流制定的训练计划也不同，他打算一点点加快乙组的进度，好让他们在争霸赛正式开始之前正式和甲组统一。
两个小时的特训结束，学生们先后离开训练场。
慕天流断后，一出大门就看到苏子叶在外面等自己，大约是心里有鬼，他总觉得苏子叶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两个人并肩往教师宿舍走。
只是才绕过隔壁的一栋教学楼，慕天流就远远看到沐清芸站在墙边，像是在等什么人，不由脸色微微一变。苏子叶也看到了，立刻收敛起了笑容。
沐清芸是在等慕天流。
之前没头没脑的对话让她十分在意，她也知道“程奇”和慕天流的关系非同一般，因此想问清楚些，好应对“程奇”的明枪暗箭。
只是她没料到，慕天流和“程奇”的关系已经好到连放学都要结伴同行了。
沐清芸发现他们注意到自己，立刻装作忘拿东西的样子，和二人稍作招呼后便擦身而过。
“她刚才好像是在等人。”等走出一段距离，苏子叶忽然开口。
慕天流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大概是吧。”
苏子叶打量着他的神色：“不过好像在看到我们之后，就改变了计划，直接跑掉了。她是不想见我们其中的某个人吗？”
慕天流依旧绷着脸：“大概是吧。”
“我觉得她可能是不想见我，毕竟我和她算是有仇吧。”苏子叶嘀咕了两句，忽然又问，“我刚才看到你和她说话了，你们说了些什么？”
慕天流立刻道：“没什么，就稍微指导她一下。”
苏子叶咋舌：“指导啊……怎么没见你单独指导我一下呢？其他同学也没这个待遇呢。”
慕天流道：“你很优秀，不用指导，她需要进步的地方还有很多。”
苏子叶被他的彩虹屁拍得失笑：“这个理由我接受。”
慕天流闻言松了口气。
幸好苏子叶没追问，因为吃醋而且找对方的前未婚妻谈话什么的，说出来太丢脸。
“不过，”苏子叶一句话又把慕天流的心重新吊起，“之前她好像还和你聊过一次，那次聊了些什么呀？”
慕天流一愣：“你说哪一次？”
苏子叶挑眉道：“你还和她聊过很多次？”
慕天流道：“不是，我只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她聊过了。”
苏子叶道：“就我们吵架那次啊。”
慕天流眉头皱得更深：“我们什么时候吵过架？”
苏子叶道：“你觉得我做太多不让我碰那次，下午我来训练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和她在门外说话，说了些什么？”
慕天流皱眉沉吟了片刻，才恍然记起：“你说那次啊，那次是正巧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