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微微颤抖,敏感的痒意像是电流一般窜到四肢百骸,自大脑深处引出陌生的酥麻感,让她不适而难耐。
“够了……姜悬月……你疯了!”
应逐阳被激起了一身的疙瘩,因这诡异的一切无法控制地感到害怕,她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肩头,更用力地推拒着他。
姜悬月享受般微阖的双眼慢慢睁开,他并未生气,嘴角的笑意反而加深,上身渐渐逼近应逐阳。
她不甚自然地偏过脸,只感觉到姜悬月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头,伏在她耳边说道:
“师妹,我好想你。”
这句话浸透了委屈和眷恋,让退到床头的应逐阳愣了一下。
……自见面到现在他的表现都太过怪异了些,也许那日在他们分离后,他遇到了什么很麻烦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应逐阳不觉放松了身体,不再抗拒他的靠近:“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是……修了什么邪魔外道吗?”
姜悬月的身躯冰冷而沉重,他一手握着应逐阳的手,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软腰肢,满足地闭上了眼:“嗯,我修了邪道。”
“……”
承认得这么快,还以为他是干了什么好事呢。
应逐阳一时语塞,沉默良久才道:“为什么?”
“遇到了点小麻烦。”
姜悬月埋在她颈窝的长发间,迷醉地深吸了一口。
应逐阳被他这放浪的动作弄得有点发颤,下意识想和他拉开距离,但最后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什么麻烦需要你做到这种地步?盛安宗的追兵追上你了吗?”她问道。
姜悬月隔着发丝在她雪白细腻的脖颈上亲了一下,并不说话。
耍赖皮不想说?
应逐阳眼皮直跳:“要是我今天没来,你准备什么时候联系我?”
“我知道你会来,特意在这里等你的,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姜悬月讨好地蹭了蹭她的侧脸。
“……你说的礼物,就是那一地的人头碎尸?”
“嗯,听说他们烦了你很久,就把他们都杀了,送你。”
姜悬月的语气轻描淡写,应逐阳却听得浑身发寒。
他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正常。
和以前的姜悬月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应逐阳吞咽几次,艰涩地开口道:“你修的邪道,是什么样的?”
姜悬月想了想,回答道:“操控阴尸还有凶魂厉鬼,只要有死人,我就能拿来用。”
黑暗中抓紧床单的手略微蜷缩,应逐阳极力让声音听起来随意一些:“你是怎么学会这个的?”
“不知道。”姜悬月丝毫没有犹豫地答道,“自然而然就会了,我也不清楚。”
应逐阳猜他应该又是在耍赖,但他不说,她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之前我听说,有些盛安宗的分支死状凄惨,原先我只当是小门派私下泄愤,那些其实也是你干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