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可不干这种给别人送好处的事情。
白琅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抬了下头,看不见头顶的小白鸟,想了想直接问它:“你想留着吗?”
“啾啾~”小白鸟赶紧表态,飞到白琅脸颊一侧去蹭他。
可惜白琅不知道这是表示亲昵的意思,还是很懵。
墨宴回头见到这一幕,顺手又把在和白琅贴贴的小白鸟揪到一边去,对白琅说:“想养便养着吧,这小破鸟可巴不得能跟在你身边。”
白琅听懂了墨宴的这句话,并不在意身边多一只鸟,点头说:“那就留着吧。”
“啾~”小白鸟总算安心了,扑棱扑棱翅膀又飞回白琅脑袋上,安安静静地窝着。
白琅不懂膳房事务,见墨宴顾着做菜没时间管他,便自己又回了房间去。
房间里有一些零散的书卷,一回去小白鸟就一本一本地揪了好几本书到白琅面前。
小白鸟都是揪的书卷缝订在一起的线,但这每一卷书册都比它自己这小身躯不知重了多少。
白琅看得惊诧,又见那小白鸟“啾啾啾”地翻开书卷,在上边啄了一个字。
“‘我’……?”
白琅疑惑地念出来。
“啾啾!”小白鸟点点脑袋,又往下翻另一个字。
第二个字是“叫”。
白琅大致明白小白鸟这是在同他交流,将小白鸟啄出来的字都念了一遍。
——“我叫凤鸣,我很快就能化形了!”
凤鸣特意把“!”的符号亦啄了出来,自豪地叉着小翅膀。
“凤鸣?”白琅重复了一遍它的名字,“你自己取的么?”
如果它自破壳时起便待在此处再未见过活物,那便只有可能是它自己取的了。
凤鸣又在书卷中啄了些字迹出来,解释给他是它们白凤族自拥有意识后,脑海中便会出现它们自己“传承”而来的名讳。
听着怪奇特的。
凤鸣又问白琅的名讳,白琅可不似它只能一个一个翻字出来啄,去拿墨宴留下的笔墨,写下了“白琅”二字。
“啾啾啾!”凤鸣在白琅写的两个字附近扑棱着转了一圈,似是很喜欢白琅的名字。
白琅想了想,又提笔写下墨宴的名:“这是他的名讳。”
凤鸣上去就是两脚直接蹦跶,把对墨宴的不满亦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惜白琅惯来是不会分辨情绪的,不知凤鸣这双标的表示。
他将写了他与墨宴名讳的纸随手卷起来放到一边,便不再理会凤鸣,随手拿了卷凤鸣翻出来的书卷,窝在软乎乎的床榻上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