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对上白琅低落的视线,心底亦是不好受
他不愿对白琅有所隐瞒,但更不想因此而害了白琅。
他耐心地解释:“这件事情我确实不能同你细说,但我可以保证不是对你不利的事情,只因这件事同你的历练相关。”
说话间,他伸手指向了白琅胸前始终带着的那枚玉珠。
白琅下意识抬手抚了下,不解:“与我的历练有关……?”
墨宴:“嗯。你易受恶鬼觊觎便是与你的历练有关,今日我同那司明熙去聊的,便是与你的历练,与那些觊觎你的恶鬼相关的事宜。”
“我现下还不能同你太详细说明,要等你这枚玉珠内的黑雾完全消散,你的历练顺利结束后,才能将这些事宜告知予你。”
说到这,他又笑一下:“不过到那时,不必我说你自己应当都能全部记起来了。”
白琅大概明白了些:“是与我缺失的记忆有关么?”
墨宴点头:“对。所以我现下不能告诉你。但绝不是有意要瞒你,我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你可以放心地信任我。”
白琅仍未能完全理解“信任”,但墨宴这么说了,他便点头应下来。
墨宴便继续问:“那你现下可还有别的想问我的?”
“那……”白琅思索着问,“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他并不在意墨宴到底瞒着他什么,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墨宴的忙。
可惜墨宴并未理解他的这层意思,笑着戳一下他的脸颊:“你好好的待着,别出事,别不开心就可以了。你若难过了,我还得想办法来哄你。”
他这只是句玩笑话,白琅却听得认真,理解成他能够帮上的忙,就是不给墨宴添麻烦。
他点头:“那我知道了。”
只要乖乖的,就能帮到墨宴了。他很擅长乖乖听话的。
墨宴便没再多言,站起身:“那我去做饭了。”
白琅“嗯”一声,仍坐在原处,似是真的准备看着墨宴准备膳食。
墨宴并不在意白琅的旁观,同平常一般按部就班地去准备他该准备的事宜。
他先将米饭蒸上,又思考了一下今日要给白琅做些什么,之后才从储物法器中将食材一一拿出来备置好。
白琅坐的角落正好能让墨宴完全身处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还是头一次全程围观墨宴做饭的过程。
墨宴本就熟悉做饭的流程,又给白琅做了那么多次,整个过程都很顺畅。
他将菜全部提前处理备置好,便直接用了自己的火灵力生火起灶,先去做了荤菜。
方慕雅院子中住的人并不多,这边便是小灶台,但难免有油烟升起,又因墨宴的灵气护体而只能虚虚飘浮在他身体之外,浸染不到他分毫。
做饭本是件繁琐事宜,不过墨宴似乎乐在其中,心情很是不错,动作间利落熟稔。
他的一头白发在开始炒菜前便被他简单地束起,稍有些宽大的袖子亦被扎成了不影响行动的窄袖。
白琅原本还在看墨宴的动作,但看着看着又不由得转移到了墨宴的脸上。
俊逸潇洒的模样看着与这厨房格格不入,唯有熟练的动作给他添上几分如同凡尘世间普通一员的烟火气。
特别好看。
白琅只觉自己的心底似乎莫名其妙的多跳动了几下,但他并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从见到墨宴的第一眼起——排除他戴着那副丑丑的面具,自他摘下面具后算做第一眼——白琅其实便觉得,墨宴长得特别特别好看。
他会愿意跟墨宴走,听墨宴的话,真正的原因并非他单纯好骗,谁来便跟谁走,实则只是因为墨宴长得很符合白琅的审美。
即便墨宴大部分时候不靠谱,即便起初他觉得墨宴迟早也会杀了他,他亦会跟着墨宴走。
白琅虽不懂如何真正去分辨好人坏人,去辩清恶意与善意,但他始终都有自己的主见,他清楚何事是他愿意做所以去做,何事是他不愿去做但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