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直接问白琅:“小白琅,你想住哪儿?”
白琅仔细回想,感觉看起来都差不多,摇头:“我都可以。”
“那行。”墨宴选了间位置偏僻些的,“就那间吧。一间够了,我们住一起。”
店小二愣了会儿,很快又反应过来:“好的好的,二位仙人请随小的来吧。”
孙方海将庄陶庄瑜和庄媛媛在一楼暂时安顿着后,便一道上了楼,正巧听闻墨宴说他们住一间的话。
他亦是疑惑了下,旋即笑着说:“墨公子与白小公子关系可真好啊。你们是好友么?还是师徒?嗯……或者是兄弟?”
白琅与墨宴一个黑发白衣,一个白发黑衣,乍一看确实还有些相像。
墨宴看了眼白琅,面不改色:“师徒。”
白琅也抬眸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反驳。
反正只是个对外伪装的身份,父子都当过,师徒便不算什么了。
孙方海没注意他们俩的眼神互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墨公子对徒弟还真是用心呢。我尚无教习徒弟经验,不知可否有这个机会,向墨公子讨教一二?”
说着,他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小陶小瑜这俩孩子看着亦是内向怕生的,我知他们是阿术的亲生孩子,想好好照顾他们,只怕自己经验不足,会让他们感到不自在。”
听到“讨教”,墨宴可来劲了:“那你是问对人了,有何顾虑的你尽管说吧。”
孙方海便问:“我同小孩亦无太多相处经验,想问问……该如何先让他们不害怕我?”
墨宴:“这很简单,你只要对他们多点耐心,多关心关心他们便是。庄瑜是个体弱的,庄陶对他紧张得很,先把庄瑜照顾好了,庄陶自然会服你。”
孙方海认真地点点头:“好。小瑜的身体状况我听阿术说过了,望远宗内有专门的药圃,应当还是足够养着小瑜的。”
“那你还挺有心。”墨宴啧啧两声,又道,“此外的话便是平日多注意注意他们的需求。小孩么,又是初次到修仙界来的小孩,很多东西肯定都不懂,有时或许还不知道问,或是不好意思问。要提前把他们有可能顾虑的事宜为他们考虑清楚了,让他们感受到你的用心。”
这些都是墨宴之前找慕箐芍讨教来的同小孩相处的方法,这会儿直接原原本本套了个庄陶庄瑜的背景,“传授”给孙方海。
孙方海不明觉厉,听得格外认真,看墨宴的神情渐渐都多出些崇敬。
白琅看了看侃侃而谈的墨宴,又看了看不停点头的孙方海,思虑片刻,最终选择沉默。
先不论墨宴有没有这个“师尊”之实,他自己可是被其他小孩害怕得很。
这两人还真是一个真敢教,一个真敢学。
孙方海和墨宴发展出了不错的友谊,孙方海还非常大方地要分墨宴一些药材。
“我观白小公子脸色较为苍白,想来亦是体弱之辈?墨公子若是不嫌弃,孙某送些药材给墨公子罢?就当感谢墨公子这般倾囊相授。”
墨宴婉拒:“感谢孙公子好意,但不必了,小白琅只是体质特殊,面色看起来显得差些,身体还是很好的。”
不过听孙方海这么一提及,墨宴又将遗忘了许久的为白琅遮掩面色之事提上日程。
在临原镇时白琅就因脸色太过苍白,把他自己都给吓到了,后来由于到了庄府有病秧子庄瑜在,白琅的苍白面容显得不那么突兀,庄府之人亦习惯了白琅这般模样,墨宴便搁置了要去买胭脂水粉之事。
如今白琅与躯体又磨合适应了一月余,脸色虽好了些,但总的来说仍容易叫人误会是病重体弱。
墨宴想了想,问:“比起药材,我倒是比较想问问这附近可有何售卖胭脂水粉之物的铺子?小白琅亦不喜这般病容,我打算帮他稍作遮掩,免得总有人误解他身体不好,专挑他欺负。”
孙方海忙道:“有的有的。客栈附近便有一家。那家水粉铺子专以灵植研制,无损肌肤,平日里还挺受我们宗门内女修们的喜爱。
“墨公子若是需要,我托人给您买来,直接给您送房间里,便省得墨公子还要多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