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看得更懵了。
“爱人关系”是个什么关系?“妄念”又是个什么玩意?
好奇怪,这些人说的话都好奇怪哦。
白琅皱着眉,完全不理解。
墨宴恰巧在这时终于进屋来,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问:“怎么了小白琅?”
白琅看一眼墨宴,又看一眼书卷里那堆凑在一块他就不太懂的玩意,还是决定开口问:“什么是爱人关系?”
“嗯?”墨宴顿一下,“怎么忽然问这个?”
白琅如实回答:“话本看到好多次了,但我不懂。”
话本大多写的风月故事,墨宴没多想,解释道:“爱人关系么……你不懂倒也正常。就,怎么说呢,就是顾舒术与慕欣叶那般的关系。”
白琅歪了歪脑袋:“顾舒术与慕欣叶的关系?”
过了会儿他还是摇头:“不懂。”
墨宴自己亦未曾接触过这类感情,斟酌着说辞:“就这么说吧,顾舒术他本可以同庄陶庄瑜他们一道回到修仙界来,却选择了留在临原镇,便是因为临原镇是他与慕欣叶相处过最长时间,亦是慕欣叶离世之处。
“爱人关系差不多便是如此,哪怕知晓徒劳无功,亦甘愿守候在物是人非之处。”
白琅听得更懵了。
这种东西实在抽象,不是他如今的阅历理解得了的。
墨宴看他状态,笑了笑:“罢了,你也还小,这种东西还指不定有没有机会碰到呢,不理解亦无妨。你只要知晓爱人关系一般是一种相伴一生的承诺便好。”
白琅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相伴一生的承诺么……
【“师徒为何就不能成为爱人关系?”】
白琅想起书中的这句话。
按照他曾经于学堂中偷听到的内容,这样的句式通常表肯定,既师徒能够成为爱人关系。
那墨宴总是这般执着于“师徒”身份,亦是因此而来么?
墨宴想和他相伴一生?
白琅感觉更怪了。
但如果是墨宴的话,奇奇怪怪的事情他做得多了,再来个这种玩意似乎也是他干得出来的。
白琅懵里懵懂地将这个问题先抛诸脑后。
他又提了一个新的疑问:“那妄念是什么?”
这题墨宴会:“妄念就是不该有的念想。”
这个字面意义好理解得多,白琅终于恍然大悟:“所以师尊喜欢徒弟是不该有的念想?”
他亦不理解这话中的“喜欢”是什么含义,只将墨宴的解释套了进去。
“嗯,真……嗯?”墨宴点头点到一半,正想夸他聪明,突然意识到不对之处,“什么师尊喜欢徒弟的,你在看什么话本呢?”
白琅乖乖地把话本递给墨宴:“这个。”
墨宴接过来看了眼,书名怪雅致的,叫什么“徒生妄”。
他大致翻阅一遍,总结出这话本的内容。
就是一当师尊的捡了个小徒弟回宗门里,养大以后相互之间产生了感情,师尊觉得自己不应该,徒弟又纠结师尊为何不愿接受自己。
最后拉拉扯扯的,徒弟在一次意外为了救师尊就死了,师尊追悔莫及云云。
墨宴看得一脸迷惑。
果然有——未来迟早有也是有——徒弟的人就是看不得这种师徒话本。
他将话本置于一侧,道:“师尊与徒弟地位上本就不公,像这种师尊亲自带大的小孩,和自家崽差不多,动了念想那确实是不该。
“徒弟便是徒弟,发展成恋人那还能好好修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