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奇怪地看着他:“我有房间,为何还要别的房间?”
“呃……”老者跟不太上白琅单纯的思路,“那您这是……今日便在此处看书了?”
白琅:“嗯。不可以吗?”
他看着老者,神情坦荡荡,被老者曲解出几分恃宠而骄的意思。
他可是墨宴捧在心尖的爱徒,他便是在这庄府中,亦是想做什么都随他开心。
老者眸色暗了暗,但面色不显:“并无不可,老身只是担心这天气会让白小公子受惊。左右老身此时亦无事了,不若便在这护着您吧?”
他表面说着要“保护”白琅的话,藏在袖间的手却微微动了下。
但他尚未来得及真正有何动作,院子外便传来一个悠悠然的声音。
“谁这么热心肠,还主动要帮我保护我家小徒弟呢?”
墨宴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外,抬脚跨入这小院子内。
老者动作一僵。
墨宴淡淡扫了他一眼,又看向白琅,神色温和下来:“小白琅,你过来。”
白琅没想到墨宴这么快便回来了,眨眨眼,听话地站起身,远离老者所在位置,走到墨宴身边。
他比墨宴矮些,微微仰着头,问:“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解决完便回来陪你了。”墨宴回一句,同时伸手,手背抵上他的额头轻轻试探了下,“还好,烧退了。身体可有好些?”
白琅仔细感受了下,点头:“好像是好一点了。”
墨宴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好点了就行,你的体质还是适合多透透气。庄陶去泡茶了,我留下来陪你?”
白琅乖乖应声:“好。”
墨宴牵着他回到桌椅处的位置,似是这才察觉老者还没走,随口道:“有劳你的好心了,不过我家小徒弟我自会好好照顾,还是不麻烦你了。你若无其他事的话,请便吧。”
逐客令已说得这般明显,老者自是不好继续待下去,艾艾告退。
墨宴目送着老者离开感知范围,轻哼一声:“还敢试图对小白琅动手?真是给你们脸了。”
庄瑜听到他的话:“他……方才还想对白琅哥哥动手么?”
墨宴“嗯”一声,牵着白琅坐下:“我回来好一会儿了,本想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方才大概是劝不走你们,他藏了暗器要用。”
白琅重点总是偏移得不同寻常:“那你回来得好快。”
墨宴还有几分得意:“那是。事关你的安危,看到竹简消息我自是
庄瑜习惯了墨宴对白琅的独一份偏爱,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问:“那墨公子现下可要再回那边去调查?”
墨宴随意道:“不必。需要的消息我已经得到。”
说到这他眸色又暗了暗:“庄致季那边能这般准确的知晓我今日下午不在院子中,想必在这附近安插的眼线。我若这时再出去,必然会引起他们警觉。”
今日下午出门之事本就是临时起意,他们所经之处亦并未遇到庄府的其余仆从,庄致季会知晓此事,必然是有人通风报信。
在收到竹简信息之时,他第一时间怀疑过庄陶庄瑜,但很快又将念头打消。
此事涉及他们娘亲,而且这俩小孩明明自己都没什么能力,却仍会在白琅遇到危险之际,有下意识要保护白琅的举止,墨宴姑且还是信任他们不会对白琅不利的。
那假若此事非庄陶庄瑜所为,他们这边的院子又无其余下人,唯一的可能便是庄致季特意安插了眼线在这附近。
这和让庄陶庄瑜顺便留意他们的动向的性质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