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琅基本没在听,完全沉浸在了甜甜糕点当中,将方才的事情置之脑后。
墨宴回来时,见到的便是白琅专注吃点心的模样。
他脚步微微一顿,记得这糕点是他给白琅做午膳时,庄陶不甘落后在他对面做的。
白琅专注于糕点,最先注意到墨宴回来的还是庄瑜:“墨公子,您回来了?那边……那边情况如何了?”
听到庄瑜的话,白琅才终于抬头,看向了墨宴的方向。
墨宴总算收敛心绪,抬脚走进屋内关好门:“不怎么样,只能确认应当是有人故意藏在那里的。并且尚不能确认那具白骨生前究竟是何人。”
他不太乐意让小孩参与到这样的环节中,毕竟小孩除了添乱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只非常简略地概括一遍。
同时他多叮嘱一句:“今日之事尚不清楚是否为庄家之人所为,你们——”
墨宴看向庄瑜与庄陶,特指他们两人:“务必当作无事发生,以免打草惊蛇,影响后续调查。”
庄陶皱眉:“我又如何知你这番话可不可信?那具白骨就藏于我们院中,你这让我们如何安心?”
墨宴懒洋洋地回答:“你们安不安心关我何事?反正是要信那些庄家人还是信我,随你们的意。”
后半句直接堵得庄瑜说不出话来。
对比起庄家那群虚伪的大人,庄陶还更宁愿相信真的懂厨艺并且会为白琅做膳食的墨宴。
庄瑜适时打圆场:“墨公子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密的,不会妨碍您的调查进度。”
“那最好不过。”墨宴随口应一声,又把白琅叫过来,“走吧小白琅,我们再换一间房,不去那边了。”
白琅还有些懵,听到墨宴的话乖乖地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又茫然地问:“那我要做什么?”
方才墨宴特意点了庄瑜庄陶,白琅便默认那是他们两人的“任务”,对于自己需要做些什么还不太清楚。
墨宴拍拍他的肩膀,目光怜爱:“无事,你不需要做什么,记得有任何需要直接喊我便好。”
至于保密今日之事?他家小白琅实在不会撒谎,泄露便泄露了,大不了就是麻烦些,不至于解决不了。
【作者有话说】
墨宴(明目张胆双标版)
墨宴估算时间,去为白琅做好晚膳后,带着他寻了个新房间。
白琅用膳间隙,墨宴将新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确保再无会吓到白琅的东西才安心住下。
今日白琅受了太多次惊吓,庄家怨气亦浓厚许多,受到影响的白琅同昨日一般早早便困倦。
墨宴怕他受下午那具尸骨影响,暂时不敢放他独自一人留在房间,便始终坐在床尾陪他,直至他安稳入睡。
次日早晨,白琅因庄家怨气带来的不适感,睡得早亦醒得早,睁眼时墨宴仍坐在床尾位置,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他倚靠在床尾柱子一侧,双手抱胸,黑衣白发,有如挺拔墨竹,笔直地杵着。
墨宴本身长相较为凌厉,侧颜棱角分明,鼻梁高挑眼尾狭长,眼睫密而卷翘,薄唇微抿。便是阖目静神,仍带着几分难以接近的气质,又如未出鞘的利剑,只是暂敛锐利锋芒。
看着还怪凶的。
白琅很快便收回视线,打着哈欠坐起身。
墨宴注意到身旁动静,睁眼,侧眸看向他:“醒了?”
乌黑瞳仁间映入白琅身影,样貌所就锋芒尽数收敛,唯余细致贴心的温和。
白琅揉揉眼睛,头发散乱,里衣松垮,只是清秀容貌让他不显丝毫潦草,初醒的懵懂更添可爱。
墨宴起身拿来他的外衣递予他,问:“现下天色刚亮,时辰尚早。怎么这两日起得愈发早了?”
白琅脑子尚未完全苏醒,反应了会儿才明白意思,回答:“感觉不太舒服,就醒了。”
墨宴面露忧虑:“可是这庄家的怨气影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