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瑜低下头,说着又难过起来。
庄陶忙说:“才不会!小瑜你不是我的拖累,都是那些大人不想理你而故意对你的贬低罢了!”
白琅听不太懂他们这些拖累不拖累的话,再次回头看向墨宴。
墨宴拍拍他的肩膀,接过套话事宜:“听你们之言,你们是这庄家本家的那对幼子?”
墨宴记得掌柜提及过,庄家庶出的小儿子便是个病秧子,不知能不能熬得过今岁。
庄陶对墨宴仍有些戒备,将庄瑜护在怀里,没好气地说:“是又如何?你又是何人?我奉劝你们最好尽早离开此地!”
庄瑜听着他的话,拽拽他袖角,朝他摇摇头:“兄长,他们应当是外地来的仙人,不是临原镇人。”
说完,他轻轻推开了庄陶,朝白琅和墨宴礼貌致意:“抱歉,由于一些事情,我兄长对于大人没什么好感,可能冒犯了二位,我在此替兄长向二位致歉。”
庄瑜说话声音很虚,轻飘飘的,仿佛稍不留神便会被风吹散,弱不禁风。
墨宴不会同一个病秧子计较:“无妨,我还不至于容不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庄陶炸毛:“你在说谁小屁孩!”
墨宴耸了下肩,并未理会他,又被庄陶看作了对他的轻视。
一个不喜小孩,一个不喜大人,让他俩聊属实是有些为难了。
白琅和庄瑜对上视线。
庄瑜问:“你们是因城门的告示而来的么?”
白琅不太清楚,思考了一下:“算是?”
庄瑜听出了白琅不管事,又问:“那你身后这位哥哥,是你兄长么?”
白琅摇头,回答:“我不认识他,只是无处可去,便跟着他。”
庄瑜茫然:“那你家人呢?”
白琅想了想:“都死了。”
他对家人并无印象,只依稀记得他似乎有一位兄长和一对爹娘,但他不喜欢他的这些“家人”,而这些人后来全都死掉了。
如何死的他亦记不清了。
庄瑜面露难过:“抱歉,我不知……”
白琅再次摇头:“无妨,我不喜欢他们。”
他又问庄瑜:“你呢?你为何躲在此处哭?”
“我……”庄瑜张了张嘴,眸色变得黯淡,“我爹娘也死了。他们都说是鬼怪害死的我爹,还害死了府中一些的其他人……
“他们还说那鬼怪,就是我娘化作的,只因嫉妒夫人能得爹的宠爱,死后不甘心,变化作恶鬼害死了夫人与爹,还有他们的儿子……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