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的病,张爷爷也是看过的,我身子骨一直不好,多亏您的药调理,才算是好过来了,身体要比以前强得多了。”
这话,算是一定程度的瞎话了。
上次的病,真正让她变好起来的,是那灵玉空间的灵泉水的滋养。
当然,这也不能否认张大夫的医术之高明。
宋青衣抚摸着腕间那只白玉镯子,抿了抿唇,继续的说道:“但上一次的病,忽然我让想明白很多东西,要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精神头也不会好,精神头若不好,就会胡思乱想,而人一旦胡思乱想起来,这日子那就要闹腾着过了。”
这,就是她上一世的亲生经历。
因为那一次的病,宋青怜和柳氏的暗中插手,让她落下了病根,往后才有了那么多的猜疑。
想到这里,她对于学医这件事情的眼神,就更坚定了起来:“再加上我大伯哥回来了,不怕您笑话,我想学医,一方面是为了我自己,万一再出事,能医自己,也能防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像您那有治病救人,譬如我大伯哥,倘若我能医治好他的双腿,那我婆婆往后也有人照应,家里有个儿子,再怎么,也比只有几个弱女子的强。”
她一番说辞,听得张大夫两口子都是唏嘘不已。
若说张大夫这辈子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他和老伴,至今无子。
两人手里也有一些钱。
可这钱到了老了,又有什么用呢?
无依无靠的,等以后谁也动不了了,怎么死的只怕都是不知道。
可惜唐氏的问题,是自打娘胎里就带着的,张大夫尽管医术不错,却也始终无法令她怀孕,这也是张大夫此人传奇之处,尽管结发妻子如此,他从未想过另娶,而就这么互相守着,如此要过完这一辈子。
但两人相守再怎么幸福,没有个孩子,却始终是他们心上的一道伤。
所以,宋青衣说到苏渐闻腿伤,对于赖氏,那种感受,他们完全能够体会到。
“待会儿我就跟你一起去一趟苏家,先替你看看渐闻的腿怎么样了。”张大夫听了一阵,思忖着说道。
“这倒是暂时不必了。”然而,宋青衣却苦笑着拒绝,“娘其实早就说过要您过去给他看看,可他执意不肯。我想着这种事也随缘,反正我且跟着您学着,等什么时候他想通了,自然会来寻您医治了,就是不知道张爷爷肯不肯收我这个一点基础都没有的笨徒弟了。”
“哈哈。”闻言,张大夫就大笑了两声。
等笑完了,他捋着那胡子,双眸满是精芒的看着她:“你这丫头,原都是打算好了吧?还知道我老头儿喜欢喝酒,我要是不收你这个徒弟,是不是就亏了许多好酒了?可真是个人精!这都是打算多久的事情了?”
这话听起来虽然像是责备,可那字里行间的语气,却带着不加掩饰的包容。
宋青衣一下子愣住。
下一秒,就是狂喜不已:“您这是答应了?”
“哼哼,还不快奉茶拜师?”张大夫老神在在的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