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对尔钰一个小孩子也未免太过于严苛了!
宋青衣打心眼里心疼尔钰。
而苏渐闻接收到宋青衣明显不赞同的眼神,则是眉头一拧,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漫上心头——怪不得古人有云,慈母多败儿!
不过,尔钰也的确是在宋青衣的安抚之下,才平静下来。
他薄唇轻抿,不再计较这个,而是看向老村长:“二伯公,我在军中直来直往的说话惯了,您别怪我说话难听,现在您也看见了,我一个废物,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尔钰便是我是把他当成自己孩子用心栽培的,无法忍受任何人从我身边带走他!您要是非要一意孤行,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翻脸不认人?好啊!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我还跟你客气什么?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废物,能跟我怎么一个翻脸法!”老村长一点听不进苏渐闻的话,已经是气得脸色清白,此时一说完,干脆的吩咐身旁跟着的文秀才,“清波,去,将外面的人,都叫过来!今日,我非要把这个野种从苏家拿走不可!”
文清波当即应声。
外面果然还带了不少人?
宋青衣心中咯噔一下,忙出声阻止:“且慢!”
“嗯?”文清波凝眉一副疑惑的停步,转身看她。
面对着这个前世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之一,宋青衣心里还有一些挥之不去的怯意。
她咽了口唾沫,深呼吸之后,才努力佯装镇定的组织着语言:“文秀才,人莫不是该一心只读圣贤书才对?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你没有立场在这里。除非说,你愿意当二伯公的狗腿子。要真如此的话,我还要问问你身为一个人的骨气哪里去了!”这三言两语,当即把文清波给说的一阵有口难辩。
他想反驳狗腿子那种难听的说法。
可这样一来,又如何解释他的的确确是主动去老村长家讨好,又一番出谋划策之后,专程来给老村长跑腿的?
文清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倒真有了一种自己堂堂人,给别人当狗腿子的屈辱感了。
若是换做平常,他早就该甩袖子走人。
可想到今日老村长这一出先礼后兵,请一些厉害的人过来镇场子,都是他建言之后,又商量好的,他们的目的是一定要把这个小野种给赶出苏家,就又觉得决不能这么认怂!
想到这里,文清波心中一阵计较之后,自是仍有几分紧张的,红着脸强自做出一派自命不凡的架势:“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真是此言差矣。如今生逢乱世,我辈人岂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古人有云,家事国事天下事!你苏家的事,说起来于我一介人自是毫无关联,可往大了说去,倘若家家都如你苏家这样,不懂尊敬长辈,那整个萧王朝,岂不还是乱了套了?!我身为人,有责任也有义务来帮助老村长!”
这一番说辞,一下子升华到整个萧王朝的高度,听起来言之有理,带着令人无法反驳的信服。
老村长听得脸色一下就好了很多,他们老苏家能跟整个萧王朝划到一个高度,那是给他这个老族长长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