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辞有点冷:“去礼堂送衣服了。”
季寒舟想起来了,那天在小树林里,他和顾言喻闹得太大,服装都弄脏了。负责揽收道具的女同学不愿意收,非得叫他们拿回去洗干净再送回来。
可是都八点多了。
季寒舟:“他走了多久?”
林镜辞也觉得不对劲:“快一个小时了。”
季寒舟拿出手机给顾言喻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再打一次,那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林镜辞:“怎么了?”
季寒舟根本没心思管林镜辞的手是不是刚从幕天遥的裤子里抽出来,他总感觉不对劲:“没接,然后关机了。”
说着就离开寝室。
八点多钟的礼堂空无一人。
顾言喻走到更衣室,将裙子从袋子里拿出来,挂到衣架上。他根据那个女同学的话,找到了放在抽屉里的记录本。
做好登记,末尾留下归还衣物人的姓名和电话。
“咚!”有人在外面敲门,但只敲一声。
顾言喻确实惊了一下,因为这一路他没发现有人跟过来。
突然,头顶的灯闪了闪,走廊里的灯也忽暗忽明。
他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关严实,留下一个大缝隙,虽然看的不真切,但顾言喻确定门口有个人影。跟他刚才在教室门口看见的一样。
是谁在恶作剧。
“别装神弄鬼。”顾言喻攥着圆珠笔,冷冷道:“出来。”
头顶的灯在急速闪烁,并伴随着漏电的嘶啦声后,“啪——”的关了,接着是走廊的、大厅的。
城建学院后方的礼堂建在轻轨铁道旁,原本是漆黑夜里最亮眼的存在,这一刻却陷入深深的黑暗。
顾言喻的视线被黑暗笼罩,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听见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他紧紧攥住圆珠笔。
不多时,对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顾言喻抄起圆珠笔就准备动手。
结果,扑鼻而来的是一阵薄荷味。
那人抱住顾言喻的腰身,把他整个人往后带去,直抵白墙。
“季寒舟,你他妈又来找死!”顾言喻骂着,但是圆珠笔仍旧握在手里,没有刺下去:“你放开我。”
他有些后怕,万一没控制住弄伤了他该怎么好。可还是忍不住怨他用这种办法吓唬人。
“我叫你放开!”
“季寒舟”非但没放开,还变本加厉。他把脸埋在顾言喻胫处摩擦,一边亲吻舔允、一边撕咬着他的领子。
顾言喻没想到他会这样:“你他妈是疯了吗?!”
“季寒舟”似乎是料定了顾言喻不会把他怎么样,对所有的怒骂训斥充耳不闻,过分的从后面把手伸进顾言喻的衣服里,冰凉的触感引得顾言喻全身战栗。
“你他妈的季寒舟!”顾言喻不能打他,只能用力把这人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
“季寒舟”比他高,却没他力量大,撕扯间顾言喻不小心抓伤了他的皮肤。他吃痛的“嘶”了一声。
顾言喻当即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身子都开始僵硬。
——这不是季寒舟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