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星没想到,本想嘴上出出气,羞辱羞辱这个百里寒,却被怼了回来。传说中清冷孤傲的百里教主,竟也是个能耍嘴皮子的行家。华南星吃了憋,还想再战,却被凤非言拉了回来。接着,华南星破天荒的听见他家这块冷木头嘴里,居然也能说出这般“下流”的话来。凤非言笑不达眼底,对着琼音说道:“我等作为庄主身边之人,自然希望庄主早日得偿所愿。百里教主来烟云山庄少说也有半年了,这要是个女子,娃娃都有了,怎能不急。哦,我忘了,庄主还没同百里教主同住,失礼失礼。”烟云山庄谁人不知,当初庄主带月公子回来,那可是日日同吃同眠,如胶似漆。这百里教主来了,倒像是对待贵客一般客气,二人从未同住的事,更不是秘密。这往好听了说,是教主珍之重之,可哪个成年男子不明白,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一不成亲,二不同房,那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一番露骨的话说的琼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哼,想不到江湖负有盛名的凤阁主,竟是个卖弄嘴皮子的!”凤非言一抱拳。“过奖。”“噗……”华南星已经绷不住笑了出来。他家冷木头可真是块宝。厅上经过几人夹枪带棒的交锋之后,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诡异。琼音看向沈云昭,希望能借他的身份压制一下凤非言。而沈云昭显然无瑕会意,一双眼只望着阿月的方向。而后者从一进门,就敛目垂眼,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沈云昭。沈云昭视线下移,看见阿月脖子与衣领相接处的红痕,顿时红了眼。急步走下来。“这是怎么弄的,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会有伤!”阿月还是盯着地面,木然的回答道:“无妨。”琼音此时早已不耐烦,“云昭,不是说南馆带回了证人吗?”摧心断肠的痛沈云昭表情凝重的再次看了看阿月,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将人带上来。”角龙卫带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半老徐娘,一身风尘之气的女子。还有一个吊梢眉的少年。那少年一进屋就上演起和昨日那刺客一样的戏码。对着阿月就是一顿痛哭流涕,一口一个主子的叫着。“主子,主子,奴才对不起你,奴才实在害怕呀!”阿月就静静看着那少年表演。一脸沉静如水。只是当那少年作势要拉扯他的衣摆时,默默地躲开了。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南馆老鸨的身上。那少年他没见过,可老鸨他确是熟悉的。当初他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正是老鸨告诉他,他是这南馆的小厮,突患奇病毁了容颜。沈云昭听那少年哭的心烦。“够了!你叫他主子,那你说说,他到底是谁。”那少年忙止了哭声,回道:“回沈庄主,主子他,他是嘉荣教洞冥堂的堂主。”阿月皱了皱眉,对少年这套说辞,虽不意外,但却本能的觉得厌恶。「卑劣的伎俩。」沈云昭极力克制着情绪,看着那老鸨继续问道:“既然他是嘉荣教的堂主,为何成了南馆的小厮?”“不关妾身的事啊!那一日,他带着人来到南馆中,说是要盘下我的店。我若不同意,就就杀~了我。”那老鸨一脸惊恐,话说的倒是条理清楚。沈云昭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逼近那老鸨,问道:“那日雨中对他下死手的打手,是怎么回事?”“那,那些人是他自己的人啊,他威胁我,无论谁来问,只说他是我这里的小厮,被我逼着接客然后偷跑了……”沈云昭胸膛起伏,一把提起旁边的少年。“你来说!”那少年吓的发抖,一张脸憋的通红。沈云昭将他重重丢在地上。转身看着阿月,他不想错过阿月脸上任何一丝表情。那少年连滚带爬的跪起来。说道:“主子他本来藏身在南馆中,暗中策划刺杀教主。可是接连几次都没能刺杀成功。那一日看见沈庄主来南馆,您错把主子当成了教主,还……”沈云昭看了看琼音。又继续盯着阿月,琼音一脸伤感,阿月却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不为所动。“主子以前就经常被人认错为教主,那日见沈庄主那般情形,便猜想沈庄主是教主的故人。其实,那日您进到房间后之所以情难自禁,是因为主子他……他用了媚药所致。主子后面便顺水推舟进到了烟云山庄。一来可以躲避教主的抓捕,二来……”沈云昭此刻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他试图在阿月脸上看见一丝委屈,期待阿月会为自己叫冤。可是阿月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只垂目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