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月公子,似乎整日里在乎的只有庄主,一颗心都放在庄主身上。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阿月完全不为自己日后考虑,如飞蛾扑火般的爱恋着沈云昭,沈云昭身边的心腹都是看的明白的,对阿月也多了几分敬重和心疼。“月公子,你也要替自己想想,难道你真的要一辈子带着面纱?若日后庄主他放你出去,你难道不想正常的生活?你也看的出来,庄主他……他心里有着一个人,而你恰好与那人相像,可这日子不一定长久啊!你也要为自己以后考虑,今日得了机会,你定要趁庄主对你还有宠爱,求他给你解毒才是。”“锦儿姑娘,我……我知道了。”白日里锦儿的话,阿月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自从认识沈云昭,就不由自主的整颗心都被他所占据。他对于沈云昭拥有的权利和财富都不甚在意,可是他知道,在他的心里却偷偷存着一个天大的妄想——要是他能真正取代云昭心里那个人就好了。可是他明白,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妄想,可他除了这个,别无他求。包括他自己以后的路,甚至都毫不在意。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尘世之中的一粒尘埃,飘落到哪里,就在哪里尘埃落定,然后守着对沈云昭的回忆过完这残破的一生罢了。其实,得知窦先生能将他脸上的印记去掉,他是很开心的。他真的很想在沈云昭亲吻他的时候,看清他的样子,然后把他深深刻印在脑海里。“云昭,今日,陆秦带了一位窦先生来给我诊治。”沈云昭喝着茶水,并未抬头,“嗯。”并没有等到阿月继续往下说的话。沈云昭有点意外的抬头。只见阿月眼睛盯着地面,神情有些捉摸不透,有些漠然,好像并没有继续说的意思。阿月这个样子让沈云昭觉得心里一紧,便有些急切的将本就打算好的事告诉了阿月。“陆秦今日和我说了这件事,我会安排角龙卫去给你寻来汲雪草,月儿放心。”阿月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良久无言,眼睛里却好像重新燃起了光亮。认真的点了点头,“嗯。”……翌日,沈云昭召来角龙阁阁主凤非言。“庄主。”凤非言抱拳向沈云昭行了一礼。一身劲装无风自起,硬朗的面容被一身玄衣衬的更加肃穆凌厉。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烟云山庄的守卫如铁桶一般,角龙阁阁主的武功深不可测,他手下训练出的角龙卫,就连大内顶尖高手在他们面前也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非言,你安排十名角龙卫去往极北之地寻一样东西……”……华南星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都说行医之人讲究养生,可咱们这位神医却向来追求随心所欲,他常说:心里面畅快了,比什么养生自律都有奇效。还没起身洗漱,就见一黑影落在身前,吓的他心脏突突直跳。待看清来人,却又装作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起身,穿衣,打水,洗脸。仿佛眼前之人不存在一般。凤非言看着视自己为无物的华南星,习惯的坐在一旁,看他煞有介事的忙活。就这样干坐了小半天。华南星把地里的草都除了三遍,这个门神就是不走。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我说凤大阁主,难道角龙阁就这样清闲?看来我应该适时向庄主提点建议,比如把一些无所事事的阁主的工钱减减半。”“嗯,工钱减半,我就能常来这里坐了吗?”华南星真是服了这位铁面阁主的脑回路。早知今日,他当初还不如就让这家伙死了算了,没想到舍身救人,还给自己惹了一身桃花债!权当是远游华南星气鼓鼓的不再理会这个仿佛一身冒着寒气却硬是要贴近他的家伙。进到药房中,继续研究他的毒药。华南星如今的医术,于治病疗伤上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可是却不精于解毒,阿月的出现更是让他对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着华南星捣鼓着那些毒药,凤非言默默来到他的身后开口道:“你在研究解药给月公子解毒?”华南星不语。凤非言继续说道:“你不用多费心思了,庄主已经命我着人去极北之地替他寻解毒的药草。”华南星闻言终于有了反应,“药草?是那个嘉荣教的老头说的?那药叫什么名字?”“汲雪草。”华南星立即问道:“那可是要带上阿月一起去极北之地?”这话却问的凤非言一头雾水,不过华南星愿意和他说这么多话,他还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个庄主没有交代,你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