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喝了一天的酒,沈云昭此刻已经站不稳了,可是他还是摇摇晃晃奔着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扑了过去。“孤月……”沈云昭紧紧钳住‘孤月’的肩膀。“我找了你好多年,你去了哪里?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林璟等人见此情景都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刚才酒桌上的玩笑话,竟然是真的,江湖上地位卓然的烟云山庄的庄主,竟然真的钟情于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小倌?!这帮人可没有放过这个讨好沈云昭的机会,赶紧识趣的让老板给他二人开个雅间。老板一脸难色,往常有客人一眼看中她这里的小倌,她一定乐的好像那金子飞进了钱袋里。可是阿月那张脸,恐怕是要得罪这位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的金主啊。‘阿月’艰难的开口,“我、不是、我只是、打杂的。”他的声音哑的厉害,听不出他原本嗓音如何。见沈云昭还是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死盯着他,也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阿月有些害怕,开始试图挣脱出他的桎梏。可是在醉的头脑不太清醒的沈云昭眼里,就好像是孤月想要再次离开他,他死死的抓着阿月的肩膀,将人一把搂紧在怀里,显然是今日谁也别想将孤月从他怀里分开的架势。“老板,你看都这样了,赶紧的吧!”林璟见沈云昭的举动已经引来不少客的注意,他可不想明日沈云昭清醒了找他算账。他才没有那个胆子让沈大庄主丢这个面子。那老板见林璟送到眼前的金锭子,实在是眼馋的很。一咬牙,说道:“客官,这客我们阿月接了,只是……您办事的时候,可千万别摘下……哎!”沈云昭现在早已听不到别人说什么了,林璟怕他继续在大厅这般现眼,迟早要被人认出来,赶紧和几个人连哄带推将他和阿月一起推上了二楼。二人进到了一间雅间内,阿月见此情景,知道今日恐怕在劫难逃,沉下一口气,欲伸手去摘面纱,可沈云昭的动作显然比他快多了。再次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阿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他记不得从前的事,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只是在南馆中醒来便被叫阿月。老板说,他是这的小厮,因为不慎从二楼摔了下去,摔坏了脑袋,才会失去记忆。可他对这里非常陌生,这些端茶倒水的活,他也是一点一点从头学的,这样的事纵然失去记忆,身体也会自然而然的会做。他也曾怀疑,可是他的身体很虚弱,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一般,除了这里,恐怕也没有别的地方愿意用他做工了。更何况,老板说,他是卖到这里的死契,是要一辈子呆在这的。所幸,他因为相貌丑陋,虽然一直做着辛苦的活计,却不用同客人做那些违背心意的事。可是今天……阿月的眼泪在眼里打转,本能的恐惧让他拼命的想要逃离。沈云昭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清醒的状态了,他如一头冲动的野兽般,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内心只有一个念头,‘绝不会再让孤月走掉了。’他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切行动都遵循了最原始的欲望。他思念了孤月十年,这十年里,没有一天他不想找到孤月,紧紧的抱着他,对他诉说爱意。他想占有他,他希望孤月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阿月挣扎着离开的行为,给了沈云昭最强烈的刺激,终于斩断了他最后一丝理智。沈云昭疯狂的亲吻着阿月,身上的衣物在他的手里被撕成了碎片……灯盏在他运起内力的掌风下被通通熄灭。男人遵循了他最原始的欲望……阿月绝望的闭上双眼,如浩瀚的大海中漂浮的一片孤舟,唯有紧紧抓住身旁的围帐,才不至被男人狂野的进攻吞噬。被紧紧咬住的薄唇泛出鲜红的颜色,好似那初夜刺眼的落红……沉沦晨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射进雅间内的羊绒毛毯上。床榻边上都是撕碎的衣物,可想而知昨晚的惨烈情形。阿月醒了过来,顾不得身上好像断裂一般的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寻找他遮面的巾帕。他好像比普通人忍耐痛楚的能力要强很多。昨晚被那般粗暴的对待,此刻竟然还能坐起身来的,他可说是南馆里的第一个。正想费劲的挪动长腿,往床下去寻找,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令他闷哼出声。身后那处火辣辣的刺痛,纵然他十分善于忍耐,此时也冷汗直流。可是他此刻十分心急,想要寻个东西,将脸遮住。他还记得当初有位客人,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强了他,那老鸨见钱眼开也是默许了的,可就在那客人见到他的脸时,那恶心的眼神,连着觉得被他‘欺骗’的暴怒,将他几乎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