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小白,我们去衙门一趟,有几句话我想问一下赖晓明。”
见小白不肯离开,依旧警惕的看着城墙外面,陆长顺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歪腰将它搂抱之怀中。
“小白,从这一点看,你像一条能看家护院的忠犬。不过你放心,虚靖留下的那棵桃花树,上面有个铃铛,风吹不动,雨打不响,可是一旦十里之外有敌入侵,桃花树便会惊动铃铛,它便会发出声响示警。”
“别说这根枯树枝,嗯,惊雷木,最近长得还真不错,才这么些日子,便有铁蛋那么高了,枝叶也越发茂盛。不知道它会不会在秋天里开花,冬天里结果。我希望它能开出粉红的花,结出大大的桃子。”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桃子了,铁蛋和柳儿他们更可怜,从来没有尝过桃子的味道。”
一边说着,陆长顺一边走下城楼。
街道有人在走动,见到陆长顺便满脸笑容地打招呼,“长顺,吃饭了没有啊。”
陆长顺答道,“吃了,刚才潘婶子送饭来了。”
李瘸子停下拐杖,“潘婶子做的豆腐还不错,尤其是青葱拌水豆腐,水嫩嫩的。”
“呵呵,潘婶子年轻的时候,也算离阳城一枝花了,那老铁匠虽然闷不吭声,可是打铁赚的那几个银子,都去吃潘婶子的豆腐花去了。”
陆长顺只是笑了笑,他知道离阳城这些街坊邻居住久了,总有些故事发生,有些故事在老一辈的心里、嘴里能流传很久。
这些故事久了,便成为大家喜闻乐道的饭后谈资,便成为了许多人还能坚持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人活着,要么是有盼头,要么是有回忆。
如果没有这些故事,没有那些街坊之情,没有这些回忆,每个被困在城中的人都日日生活在恐惧当中,没有了希望,断绝了盼头,天天提心吊胆,总会崩溃的。
只是陆长顺对这些离阳城当年的香艳趣事并不感兴趣,“李叔,你要去哪里?”
李瘸子说道,“老泥鳅在做一只垡子,说是用羊肚子吹气,将孩子藏在里面,便能在流沙河的浪潮中活下来。他叫我和老铁匠,还有王木匠、孙老头一起去帮忙。”
“我觉得啊,这件事风险很大,那流沙河连木头扔在里面都能沉下去,哪怕他老泥鳅水性再好,小孩子藏在羊肚子里面,憋都要憋坏的。”
“不过是陪着老泥鳅瞎捣鼓吧,总得试一试不是。”
陆长顺说道,“试一试总是好的,先不急着去流沙河试,可以先在水池中试一下,安全一些。”
李瘸子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长顺,你去哪里啊?”
“我晚点会去刘老太爷那边去一趟,你要是想喝酒,我给你带一坛酒过来。慢慢的天转凉了,你老是待在城楼上也冷啊。”
陆长顺说道,“我身体还能扛得住的。带一坛酒也好,我最近馋刘婆婆酿的米酒了,喝起来甜甜的,身子却很暖和。”
李瘸子咧嘴笑道,“你可别小看那些米酒,后劲足得很。”
这时,李瘸子眼睛的余光扫到一个人影,便提着拐杖追了过去,“长顺,等我回来给你带酒喝。”
“钟北,你给我站住。你个独眼龙,又爬墙去给王大妹子扎针了啊,今日被我撞上了,非得看看你吹嘘的针是金针,还是银针,还是你自己的细针。”
看着李瘸子拄着拐杖走路比独眼郎中钟北还要快的背影,陆长顺笑了笑,又继续往前走。
老衙门离城楼不远,不过三百步的样子。
陆长顺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柳儿猫着身子侧着耳朵贴着门在听什么。
感觉到有人过来,柳儿回头朝陆长顺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示意陆长顺一块过来听。
陆长顺心生好奇,便也和柳儿一般侧着耳朵贴在门口听着。
里面传来赖晓明嘶哑的声音,“你放了我,我传你绝世武功。”
“我的清风十三剑,是武林绝学,想拜我为师的人,从长安排到了上京。”
“我的轻功,我的拳法,我的内功心法都是顶尖的,我都可以教你。”
铁蛋站在赖晓明身前,“我想学你的飞剑!”
赖晓明阴恻恻地笑起来,“桀桀桀!”
“果然好眼光,心很大啊!我的飞剑举世无双,就缺一个传人。我看到你偷偷捡起了飞剑,你也没有将它交给陆长顺,便知道你是想学飞剑。”
“好,我就教你飞剑,你先将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