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记得。”她轻声回答，“其实那时候我不是为了三哥的一句话，而是为了寻找治疗疫病的药方。
“不过没想到，误打误撞，碰见着火，而且，三哥还不顾危险冲了进来。。。。。。三哥，你当时为什么要进来？”
三皇子笑了，眼底映着水牢里微弱的光：“那时候我就想，你这小丫头再不乖巧，也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
“脑子一热，就赶来救你，没有原因，后来。。。。。。我的好妹妹，你身边哥哥太多，三哥都被挤的没了位置，现在终于好了，没有人跟我抢妹妹了。”
圆圆鼻尖一酸。
她想起来很久之前，三哥总会把她护在身后，说：“我妹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管？”
可现在，他却因为她，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里。
“三哥。。。。。。”她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傻丫头。”三皇子嗓音低沉，却坚定，“你是我妹妹，护着你，天经地义。”
水牢里寂静无声，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云霏站在水牢外，指尖轻轻摩挲着机关转盘，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她本以为大皇子会毫不犹豫地处死圆圆，可没想到，他竟会犹豫。
眼下，大皇子正看着水牢里两个脆弱的身影。
圆圆跟三皇子的话，传入他耳中，竟让他迟疑了。
“大哥，你在想什么？”云霏轻声问。
大皇子站在她身侧，目光沉沉地盯着水牢深处，眉头紧锁。
“没什么。”他嗓音低沉，像是在压抑什么。
云霏眯起眼，忽然笑了：“大哥，你是不是。。。。。。舍不得杀灵福？”
大皇子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如刀：“你胡说什么？”
云霏不慌不忙，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心口：“大哥，你骗不了我，你每次看她的时候，眼神都会变。”
大皇子抿紧薄唇：“别胡思乱想，灵福这样谋害父皇的乱臣贼子，我岂会姑息。”
云霏继续道：“是吗？那我们做个游戏。”
“什么游戏？”
“让他们自己选，”云霏红唇微扬，声音轻柔，却透着残忍，“水牢的机关可以注水，升起来的人能活，降下去的人就得死。”
“大哥，你既然不打算放过他们，可又舍不得处死两个人，那就让他们自己决定，谁活，谁死。”
大皇子瞳孔微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云霏盯着他的表情，轻声道：“怎么，大哥不敢？”
大皇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冷。
“好。”
机关转动的声音刺耳地响起，水牢里的水位开始缓慢上升。
圆圆猛地抬头，看向入口处，大皇子和云霏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大哥？！”三皇子不可置信地喊道，“你要做什么？！”
大皇子面无表情，声音冷硬：“你们当中，只能活一个。”
圆圆浑身一僵。
云霏轻笑：“机关已经启动，水位会一直上涨，升起来的人能活，降下去的人就得淹死。”
她指尖轻轻拨动机关，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很快漫过圆圆的脚踝，冰冷刺骨。
三皇子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大哥！你疯了吗？！她是月圆啊！是你从小护到大的妹妹！”
大皇子眼神微动，却仍冷声道：“选吧。”
圆圆仰头看着他，声音颤抖：“大哥，你真的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