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闪过。
顾寒川竟然把剑捅进自己的胸膛，彻底贯穿自己的身体！
“爹在这呢。”他轰然倒进泥水里，颤抖的手，抓住圆圆的衣角。
“父皇！！”圆圆冲过去，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血混着雨冲刷她苍白的脸颊，她眼泪簌簌。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用伤害自己，我们也能渡过难关！”
“没用的。。。。。。”顾寒川咳出鲜血，他声音颤抖，“清醒地看着他们操控我去伤害你，父皇生不如死。”
这些日子以来，他被封印在自己的身体里，明明想要保护圆圆，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那样冰冷。
他被狐妖控制，根本没法抗争。
“趁着父皇现在清醒，月圆，你扶着父皇起来。”
圆圆连忙搀扶，顾寒川踉跄，撕下自己的龙袍一角。
他借着自己身上的鲜血，在衣角上写下遗诏。
“朕要传位给灵福公主，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圆圆泣不成声：“父皇你不会死的，我们还要做一辈子的父女。”
顾寒川虚弱地跪在地上，撑着自己，却用力将衣料塞进圆圆的手中。
“月圆，父皇没时间了，你拿着遗诏，一定要，要活下去。。。。。。”
“父皇，”圆圆泣不成声，“我不要你死。”
“傻姑娘，”顾寒川用颤抖的指尖，拨去她耳边碎发，“父皇不会死，会化作风雨，化作花草，一直陪着你。”
“对不起。。。。。。”血从他嘴角淌进圆圆衣领，“父皇的小月亮。。。。。。”
雨下大了，几乎是瓢泼。
也是这个时候，顾寒川的手突然垂下去，指间还勾着她一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