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记得，顾寒川抱着中箭的她狂奔三里，被周围树林的荆棘脸颊划出血痕都顾不上。
她只记得顾寒川声音颤动，一直在说：“月圆，你再撑一撑，父皇马上带你找太医了！”
看见圆圆一声不吭，忍着痛，云霏不高兴了。
“停。”云霏的声音像毒蛇游进耳膜。
她缓缓走下轿子，到了圆圆跟前。
那绣金线的裙摆停在眼前，她用染血的棍头挑起她下巴。
月色里，云霏的眼睛流动着诡异的红光，里面还有浓烈的仇恨。
“疼吗？当年我娘亲被剥皮时，比这疼百倍。”她轻声说。
圆圆这才看见她手持的棍棒上，那发光的符咒。
怪不得她用法力护体都不管用，这些棍棒还是结结实实地落了下来。
原来这是弑神咒！
天道连自己独创的仙法都教给狐妖了。
血水顺着刑凳流到青砖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云霏。。。。。。”圆圆声音虚弱，却露出一抹嘲笑。
云霏瞳孔一缩：“你笑什么？你还笑得出来？你现在惨的像一条狗！”
圆圆眯眸，更是嗤嗤地笑。
“我笑你可怜，笑你被天道利用而不自知，笑你本来是可怜人，却变成了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云霏瞪大眼睛：“我看你是不知死活，继续打！”
第八十一杖落下时，圆圆已经看不清东西。
恍惚间回到五岁那年，圆圆因为司命簿损毁，法力不稳。
为了帮助顾寒川稳定朝纲，她使用了太多法力，自己却病倒了，甚至还发高烧，说胡话。
顾寒川干脆罢朝三日，抱着她，不分昼夜的念《药师经》。
仍然记得父皇那时抱着她，悄悄对佛祖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