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就这个挺好。”翟曜的手转到狗下巴,一下下挠着,“这狗心眼子有点多,跟你特像。”
“那叫‘多多’。”
“不。”
“可这样容易分不清。”
翟曜想想也是,改口:“叫珩珩。”
“曜曜。”
“滚!”翟曜揉了把狗头,“行行。就这个,不改了。”
沈珩用花洒把小狗冲干净,嗯了声:“行行。”
“嗷呜!”
……
给行行洗完吹干后,它终于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
翟曜这才发现,原来它的毛不是灰的而是浅褐色。
趁沈珩去厨房给行行拿晾好的食物,翟曜将它抱起来,凑近狗脑袋闻了闻。
不像垃圾了。
因为还来不及买宠物专用香波,刚刚给它洗澡的时候只能暂时用了点沐浴露,导致这狗现在跟沈珩一个味儿。
翟曜盯着它看了会儿,忍不住又低头闻了下。
行行伸出舌头,舔了舔翟曜的鼻子,见翟曜皱眉,小眼神又变得贼兮兮,一个劲摇尾巴。
翟曜轻弹了下狗脑袋:“你要做条好狗,谁家好狗的眼神这么贼?”
他边说边四下扫了眼,在沈珩扔在床头柜的眼镜上停住。
于是,当沈珩端着食盆进屋时,就看到翟曜正拿着自己的眼镜强行往狗脸上戴。
行行也觉得翟曜是在跟它玩,吐着舌头乐此不疲。
沈珩没阻止,把食盆往地上一磕,行行马上朝他屁颠颠跑过来,一头插进盆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瞬间把翟曜晾在一边。
翟曜啧了声,还真是有奶就是爹。
转眼,食盆里的羊奶拌饭被行行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的它打了个嗝,开始原地转圈。
“它在干什…”翟曜话音没落,就见行行俩后脚一分,一滩水从它身下慢慢晕开。
“……”翟曜无语,见沈珩转身出屋,不一会儿拿了纸,抹布,肥皂水过来,一遍又一遍把地板擦干净,莫名还觉得有点爽。
这狗八成就是老天爷派来的,专治各种死洁癖。
“它到底是公的母的?”翟曜问。
“公的。”沈珩说,“刚给它洗澡的时候看了,有小鸡鸡。”
“公的怎么这么尿?”
“还太小,不会。”沈珩终于把地板擦干净了,到厕所洗了遍手后,又开始用眼镜布和酒精细细擦拭他的眼镜。
翟曜拎着书包坐到桌前,打算把晚上没写完的卷子写了,顺便继续背英语。
等沈珩擦完眼镜,搬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时,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
这期间沈自尧也来屋里转悠了好几趟,想带行行去客厅看电视,别打扰翟曜学习。
但这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黏翟曜,一把它带出卧室就开始哀嚎。
翟曜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它抱到自己膝盖上,一只手护着,另只手继续做卷子。
行行这才安生,把脑袋钻进翟曜的胳膊间,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窗外的树已经枝繁叶茂,不知是什么只在夜间开放的花散发出清幽的香气,从纱窗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