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只希望能?尽快赶回去,喝一盏门蜂草泡的茶,看会?不会?好一些。
纪衡约听到郁徵的命令后,二话不说翻身下马,就要?过来郁徵的这匹马。
他们乘的马是从京城带来的马,载重一般,加上?是山路,并不算好走。
纪衡约个子高,身上?都是肌肉,一上?去,马哀叫一声,挪动着脚步往前走了两步,腰都塌了。
纪衡约只好又下了马:“殿下,我牵着您走。”
左行怀控着马上?前,对郁徵说道:“殿下若不介意,来我这匹马,我带你回去。”
郁徵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左行怀道:“我这匹马载两个人?还?能?跑起来。”
形势所迫,郁徵没有力气再客套,只得再次道谢:“麻烦将军。”
“殿下不必客气。”
左行怀下马,朝身后做了个手势,他的亲兵下马赶过来,取走他马上?的猎物?。
他调整了一下马鞍,亲自扶郁徵上?马。
郁徵的手已经有些绵软,腰也挺得不那么直,上?马之?后费了很大的劲才没让自己一头?栽下马去。
左行怀很快翻身上?马,手穿过他的腋下,抓住缰绳,几?乎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
两人?的身体挨着身体。
身后有个稳定的支撑点,还?是绝佳的热源,郁徵的精神一下放松了许多,他再也支撑不住,往后靠了靠,放任自己半昏迷过去。
左行怀往前坐了些,让他靠得更舒服,手腕轻抖,催动着马往前走。
马蹄声哒哒响起,他们的队伍又在?乡下野道跑起来。
所有的路都是泥路,路两边是农田,偶尔能?看到路边的大树,马跑动的时候,风景飞快往后面掠过去。
按理来说,马跑的速度那么快,风又那么大,应该是冷的。
郁徵却没感觉到任何的寒意,他被左行怀圈在?怀中?,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似乎也被左行怀的体温给驱散了。
不愧是人?形暖炉。
郁徵从没骑过这么舒服的马,或者说从没这么舒服的被人?带着骑过马。
等回到郡王府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睡着了,不是昏迷,就是因为太过惬意而涌上?一阵困意。
困意腐蚀了他的意志,他感觉手跟棉花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他们直接骑马进了郡王府,沿着郡王府的主路往上?,一路上?到住院。
“殿下,到了。”左行怀抓住缰绳。
郁徵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从左行怀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郁徵一节雪白的后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