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听老五说,无晋回来了,所以我特来看看。”
皇甫百龄笑容很慈祥,他目光落到了én口的无晋身上,微微点了点头,“果然出落得一表人才,老大的两个儿子都有出息啊!”
惟明连忙给兄弟使了一个眼è,无晋走上前,跪了下来,“孙儿无晋给祖父见礼!”
“好!好!孩子快快起来。”
院子里有桌椅,皇甫惟明便扶祖父坐了下来,无晋也站在祖父身旁,皇甫百龄又打量他一眼,笑着问道:“我记得七年前你被我的酒友齐山道人带去学艺,那个酒鬼应该教了你不少本事吧!”
“回祖父的话,孙儿现在能喝五斤老酒不醉。”
“呵呵!就是喝酒吗?我那个道友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还学了一点护身之术。”
“嗯!很好,谦虚自律,你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皇甫百龄点点头,他取出了怀中的盒子,里面是一枚蓝è宝石戒指,递给了无晋,“这是我特地找出来的,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族戒,上面有你的名字,把它戴上吧!”
皇甫惟明手上也有一枚类似的戒指,这是他们家族的标志,他低声对兄弟说:“戒指里还有父母的头发,你快戴上吧!”
无晋接过了戒指,这是一枚蓝宝石戒指,经过特殊加工,宝石中间镂空,里面有细细的一卷头发,这是大宁帝国皇甫氏的数百年族规,每个年满十六岁的皇甫氏子弟都有一枚宝石戒指,戒指里必须有父母的须发,以示子嗣延绵,东海皇甫氏也不例外,但一般而言都是红宝石戒指,比如那个打伤骆骆的皇甫琢yu,戴的就是红宝石戒指,而他却是蓝宝石戒指。
无晋不懂族戒中的宝石不同有什么含义,他望着戒指中一卷细细长长的秀发,这是母亲给自己的遗留,无晋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酸楚,他想到了自己后世的母亲,母亲手上也有这么一只蓝宝石戒指,他便郑重地将戒指戴在自己无名指上。
这时皇甫百龄又对皇甫惟明道:“惟明,那件事很抱歉,本来想让你去参选户曹主事,但现在只能让琢yu去,希望你能理解,我有时也是身不由己。”
惟明心中失望到了极点,他做梦都想得到户曹主事一职,原以为能得到祖父的支持,但现在祖父明确表态,他没有希望了。
失望的表情没有在惟明脸上出现,他心中只得暗暗叹了口气:“祖父,孙儿马上要进京赶考,确实也没有时间,多谢祖父这几天为我担心。”
皇甫百龄知道孙儿言不由衷,他心中暗暗叹息,但也无话可说,沉y片刻,他转了一个话题,“我刚才来时,听说你家里出了点事,是什么事?”
不等惟明开口,屋子里的戚馨兰便抢先告状,“祖父,是琢yu把骆骆的手指掰断了。”
她快步走出来,跪在祖父面前,泣道:“孩子才五岁,便被长辈欺辱,求祖父给孩子做主!”
皇甫百龄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怒è,转头问惟明:“这是真的吗?”
惟明无奈只得点点头,又连忙解释:“二叔已经道歉了,琢yu也说他不是故意,只是一时失手。”
“是吗?”
皇甫百龄眯起了眼睛,不声è地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办?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惟明沉默了片刻,他点了点头,“都是同族兄弟,我认为应该以和为贵,我也相信琢yu不会故意伤害一个孩子。”
皇甫百龄紧紧盯着惟明,半晌,他眼中涌出了失望的神è,疲惫地站了起来,无奈道:“好吧!既然你要以和为贵,那我就成全你,就不过问了,户曹主事人选本来我还想再争取一下,既然你不愿伤兄弟和气,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说完,他又向无晋点点头,“无晋,你若想为家族效力,尽管告诉我,我会给你安排事情,要不,你仓库做个执事吧!”
“多谢祖父美意,只是我还有别的事,暂时无法为家族效力。”
无晋婉拒了皇甫百龄的安排,皇甫百龄也不勉强,又瞥了惟明一眼,摇摇头走了,惟明低着头,嘴un都咬得发白了。
良久,他长长叹息一声,“无晋,多谢你了。”
没有人回答,他一回头,无晋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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