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正要离开马车的动作微微顿住,轻声道:“我得去处理白家的事情。”
现在父亲重伤在床,母亲又是出卖家族的罪魁祸首,能扛下这个重担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不需要我帮忙么?”牧知安问。
白若熙轻轻摇头:“牧少爷既不是白家的人,也没理由帮忙,何况牧少爷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了。”
“改日若熙再登门道谢。”
还是有点骨气的……看着正欲跳下马车的少女纤美的背影,牧知安伸手抓住她柔弱无骨般的小手,将她轻轻拽回了马车中。
白若熙不解地转头看向了牧知安。
那张往日清丽绝美的容颜,此时看上去似有些失去血色,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柔弱,加上那略有些湿润的美眸直勾勾地望着牧知安,让人有种想要将她搂在怀中疼爱一番的冲动。
牧知安示意前室的车夫继续赶马,随着马车再度缓缓地行驶,他才收回目光,视线回到了白若熙的身上。
“牧少爷,还有什么事要说吗?”白若熙只是这么问了一句,便低下了头,白色裙摆伴随着马车的前行而轻轻晃荡,隐约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
牧知安的目的是通脉丸,如今通脉丸恐早已被转送给了公孙家,白家上下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牧知安想要的东西。
“白小姐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牧知安问道。
白若熙微微一怔。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从原本的舔狗和女神到后来的平等关系,而从前两天开始,他们之间似乎又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道侣肯定是不算的,不过,也不光是朋友吧?”
牧知安轻轻握紧白若熙微凉的柔软手心。
白若熙沉默了半响后,脸儿上染上了一抹浅浅绯红,轻轻“嗯”了一声,却并未挣脱,任由少年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手。
“伯父只是受了重伤,但不代表就真的成废人了。”
牧知安看着似有些柔弱无助的少女,认真道:“其实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差不多可以去见家长了。”
家长……?
白若熙迟疑了片刻,而后,仿佛明白了什么,缓缓抬起头看向牧知安:
“你要去见我爹?!”
牧知安微微颔首。
比起图谋许久的公孙家,他现在反倒觉得,还是白家更靠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