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牧知安的猜测一样,没有人在意公孙瓒是怎么死的。
而也就在这天清晨,在人们还在讨论着黑袍人的事情时,某家客栈的二楼楼梯前,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缓步走了下来。
他大半张脸都藏在黑色兜帽下,在从楼梯往下走时,听着民众喧嚣的讨论。
“所以我早就说了,牧少爷虽然也是个恶少,但至少不会干出凌辱民女这种事情。”
“我昨天也说了,牧少爷就是看不过去才会阻止公孙瓒的。”
“牧少爷以往的行为也许有待商榷,但为人还是挺好的。”
“啧啧,这也就是牧家,换了其他家族,恐怕早就被公孙家的人抓去调查报复了。”也有人如此感慨道。
“不过这牧少爷常去教坊司和勾栏,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仍旧不喜牧知安,见不少人夸赞他,便立即反驳道。
身旁不远处一个一大早就在喝酒的大汉爽朗大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牧少爷行侠仗义,去个教坊司怎么了?哪天要是真有教坊司的花魁穿得妖娆妩媚地上门找你,你怕不是恨不得把○都塞进去。”
一众喝茶的男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间,客栈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黑袍人听着这些人的对话,暗中冷笑了一声。
虽然他时间紧迫,不过现在着急也没用了,只能再等牧知安两三天的时间。
不过好在不会无聊。
至少这两天可以看公孙家和牧家两家狗咬狗,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时,他忽然又是听到有人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说那黑袍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对公孙瓒下手。”
“敢对公孙家的人动手,要么是有备而来,要么是从外城进来的势力,因此不了解公孙家的恐怖。”
“真想知道那个黑袍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道声音刚刚落下之际,一众人的讨论声悄然消失,数不清的目光盯着那个从楼梯口走下来的黑袍人。
而后,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看他的打扮……”
“身穿黑袍……身上气质阴冷,莫非他就是公孙家悬赏的黑袍人……”
今晨公孙家放了通缉令,凡是抓到黑袍人,奖励黄金万两,提供黑袍人位置消息,奖励黄金千两。
在他们眼中,这个从楼梯口走下来的黑袍人简直就是行走的黄金。
黑袍人眉头微皱,感受到了人们不善的目光,再联想到刚刚他们的窃语。
他在短暂的愣神之际,几乎一瞬间反应了过来,心底暗骂一声,二话不说,扔下碎银,疾步离开了客栈。
身后,已经有修士蠢蠢欲动,紧跟了上去,但刚跟到客栈门口,便已经找不到黑袍人的踪影。
从这一天开始,天玄城再没有见到一个穿黑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