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众人的目光皆是无声地盯着高台前的少年。
虽然在大多数人眼中牧家的这位大少爷是个废柴，但同样也有不少人认为牧知安并不是废柴，只是单纯沉迷美色不务正业，倘若认真修炼的话，现在的境界绝不止于此。
过去天玄城的坊间流传着一句话：生在牧家，就算是头猪也能在十五岁之前练气境。
这是实话。
以牧家那庞大的背景和资源，就算是废柴，他们也能硬生生靠资源砸出一个十五岁前就到达练气境的“少年天才”。
因此此时不少人都是有些好奇于牧知安的气运到底如何。
投胎也是门技术活，牧知安生来含着金汤匙长大，想来气运应该不会太差。
叶芊小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裙摆，担忧地望着台上的少年。
叶灵璇伸出了手掌，轻轻握紧了妹妹的手背，无奈道：“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忘了之前他在天玄城的名声有多差了么？”
叶灵璇有些无奈。
看叶芊这担心的小眼神，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很明显已经沦陷了。
叶芊抿了抿唇瓣，偷偷瞟了姐姐一眼，道：“牧哥哥不是坏人。”
“他还送了姐姐雪莲呢。”她继续说道。
很显然，对于牧知安送了叶灵璇雪莲的事情，叶芊一直都有些在意，直至一直没说而已。
叶灵璇撇撇嘴，不屑一顾：“那种东西过个几天就凋零了，完全不值钱，过两天我就扔了。”
叶芊鼓了鼓腮帮子，道：“既然要扔掉，要不然送我吧？”
这妹妹竟然会顶嘴了……叶灵璇秀眉微蹙，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妹妹的腰肢。
叶芊极为敏感地扭动了下腰肢，险些发出笑声，急忙求饶道：“姐姐我知道错了，抱歉……我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叶灵璇笑吟吟道：“以前你可从来不会跟姐姐顶嘴的，果然有了喜欢的人以后，胆子都变大了呢。”
叶芊轻轻按住姐姐的手，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哥哥而已……跟姐姐说的不一样。”
“呵。”叶灵璇轻笑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单纯怜人的妹妹。
叶芊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看对方脸上害羞的表情便知道了。
“他要开始了。”
这时，黄曼婷的声音忽然响起，也随之让姐妹二人纷纷抬起头看向了高台。
牧知安身穿着华贵的长袍，脸庞俊逸，皮肤呈营养不均般的苍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宛如隔壁家的邻家哥哥那般，最是容易吸引小妹妹的目光。
过去的牧知安仅靠着这副俊朗的面孔，便引得了不少妹子的喜爱。
倘若不是后来风流名声传开了，恐怕这会儿都可以每晚换一个女孩。
牧知安站在石碑前，抬起头凝望着这座高大的漆黑石碑。
这要是冒出个黑光不就直接暴露我非酋的霉运了么，那也太尴尬了……虽然面带温文尔雅的淡然笑容，但牧知安此时的心里却在思考着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他，这会儿也难免会有点小小的紧张。
虽说对自己的天赋有点信心，但他的角色定位可是反派配角。
反派配角的运气，还能好到哪里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