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催他?我这叫有口难言啊!
婆婆一听儿子说要办事,干脆的挂了电话。
“你死相啊!跟妈讲甚么呀!”我鼓着腮又羞又气的嗔骂着。
“哪有讲甚么,做人喽!”
“还好意思说,我不敢回去了啦!”
“别说妳不敢回去,我都不敢喔!每次回去妈就抓着我猛念,追着我要孙子呢,说男的女的都没关系,她年纪大了,想还含饴弄孙。”
“妈还嫌孙子少啊?靖尧不是她孙子,还有靖廉也是啊!”靖廉是靖尧的弟弟比靖尧小三岁,目前还在念大学。
“她是替我们操心,结婚七年了,连个影也看不到。”
“我有甚么办法,你那工厂制造出来的原料不好。”看了几个医生,该检查的都检查了,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妳的工厂才不好呢。”
每次只要婆婆一打电话来就会掀起我和仲耿一阵唇枪舌战,谁也不愿承认不孕是自己的问题。
“好了,不是妳的问题,是我们不够努力,来,我们一起努力吧!”
看我气呼呼的坐在床边,仲耿总是先低头的那一个,先是轻声细语,然后就毛手毛脚,本来就脱了一半的衣服,总算叫他给脱个精光,而他早将自己给脱光了。
他利落的将我压倒在床上,双膝跪在我的髋骨两侧,下腹那黑茸茸的阴毛中矗立着直挺挺的大家伙,不甘示弱的跳动着,宣示着他的强悍无比,这画面看的我口干舌燥,身体里一股暖流又流淌出来,润湿了干涸的阴道,我擡起双腿,勾住他的臀部,热烈的欢迎他的进入。
收到我的暗示,他毫不客气的将阴茎一下子插入了我的体内,一抽一插间,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
“珈珈,帮我生个宝宝吧!”再释放精液的瞬间,仲耿紧紧的拥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球球,我也想要你给我一个宝宝啊!”
我们紧紧相拥着,诉说着我们长久以来的愿望,一个看似容易,却始终难以如愿的期望。
※※※
隔天仲耿收到了公司的指示,周六上午便要搭机赶赴大陆,把表妹的满月酒宴的任务交带给我和靖尧。
也不知怎地,我现在只要一看到靖尧,那天晚上在房门口叫靖尧撞见的香艳画面,总会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那种尴尬总叫我连耳根都热了起来,有意无意的我都会将头低下去,也不敢正视靖尧那双彷佛看透我身子的明眸。
周六早上送仲耿去机场,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不过我却没像人家送老公去大陆那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只是临行前两人紧紧的相拥着,一个简单的亲吻后,目送仲耿走进候机楼。
望着仲耿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空虚的感觉,身上甚至感觉到有点凉意,不知道是因为未来即将孤单的两个月,还是机场里的冷气太强了,不知不觉的怀抱起双臂,试图借此暖和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婶婶,我们要直接去台北还是先回家?”靖尧的声音传来,将我从虚空中拉回。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点三十五分,我说:“直接去台北吧!回家再去怕来不及。”
“好的。”靖尧精神饱满的回答着。
不知怎地,听到他的声音,方才那种空虚的感觉一点一点消逝了。
走出机场大厅,站在走道旁,也许是温暖的阳光照拂在身上的关系,心情不再那样沉重,不远处的天空里翱翔着一架缀着梅花的客机,我的球球就坐在上头吧!
两个月而已,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
“婶婶。”靖尧摇下车窗召唤着我。
坐上银色的房车,车子是仲耿的,但司机由靖尧暂代,看着专注且优雅的开车的靖尧,我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微笑,等我发现自己看着靖尧而微笑时,心脏又没来由的紊乱了。
“我瞇一下,到了再叫我。”交代了靖尧后,我轻靠着椅背,闭上双眼。
一种莫名的恐惧占据了我了心房,我有意识的避开靖尧的眼神,却在无意间又凝视着他,如此矛盾的行为意味着甚么,我不敢去想。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有种想逃的欲望,可是我能逃到哪里去,又为何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