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从二人皆是习武之人,不多会就到了黄金屋。
卫今陪着谢及在院子里?玩,谢玄去到书房找父亲谢清阳。
谢清阳道了一句“来得正好?”,将?刚得到的消息递给儿子。谢玄将?所有的消息一一过目,神?色始终没什么波澜。
下人们极有眼色,进来倒茶之后,立马离开。
茶香袅袅中,沉默都显得有几分雅致。
“大皇子领了巡查边关的差事,陛下命秦将?军随行,此举颇有深意啊,难怪朝中人心浮动,连梁御史那样的人都开始上窜下跳。”谢清阳喝着茶,不徐不慢地道。
谢玄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谢清阳又道:“这些人怕是忘了,陛下是如何坐上那把龙椅的?当年先太?子和萧庶人两败俱伤,一个死一个废,才让陛下显了出来。陛下迟迟不立储,恐怕是心有顾忌。”
谢玄垂着眸,看着自己的衣摆,竟然像是眼花一般,仿佛自己的衣摆处也绣着一枝青竹。鬼使神?差般,他伸手?去摸,却只能摸到光滑的布料。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一声不吭。
谢清阳皱起眉头,“玄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谢玄回道。
他心下暗恼,自己在与父亲议事时走神?,这是前所未有过的事。那个女子对他和影响,恐怕比他以为的还要多。
这不可以!
“父亲,祖母的寿辰一过,我想立即回京。”
“陛下准了你?两月的探亲假,你?不是说要多住些时日??”
“京中事务繁多,我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谢清阳想了想,点头。
“也好?。”
当谢玄再一次走神?时,他皱了皱眉,“玄儿,你?当真无事?”
“对不起,父亲,我可能昨晚没睡好?。”
这话谢清阳不信,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莫说是一个晚上没睡好?,便是连着两晚不合眼,也不至于频频走神?。
他们同朝为官,说是父子,实则更像是共同进退的同僚。
谢清阳和陇阳郡主和离后,亦没落下对儿子的教导。对于谢玄而言,父亲不止是父亲,也不止是同僚,还如老?师。
反之对谢清阳来说,儿子不单是儿子,还是学生和朋友。
“我听?说前几日?你?去了一趟禾县。”
禾县二字一出,谢玄便知父亲想说什么。
“我欠她人情。”
这个她,父子俩都知道是谁,却谁也不点破。
谢清阳没再接着问,望着院子里?和卫今玩得正欢的小儿子,眉宇间多了几分暖色。“当年我娶小七他娘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世人眼中的我,文曲星下凡,天?子近臣,我的妻子,必定都如你?母亲那般出身显赫,地位尊贵。还有人说是陆家设了套,又许了巨财,我不得已才同意亲事。”
“我听?祖母说过,她说这门亲事是你?自己所求。”
“是啊,是我自己求来的。”谢清阳眼中的暖色更深了些。“我与你?母亲和离时,你?问过我,为什么?但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那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我也不明白你?母亲为什么非要和离。”
后来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