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躺在地上？”姬清下意识跟着重复，摇头不知：“我什么时候躺地上了？我不是在摘果子吗？”
姬清跳起来，摸摸胳膊拍拍身上，也没有伤。
程弦站起身，看着活蹦乱跳做广播体操的姬清，大脑不受控制的播放激昂音乐：第三套小学生广播体操，七彩阳光现在开始……
大爷的，脑子回来。
“你倒在地上手里怎么拿着剑，还记得吗？”
姬清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摘了果子，还吃了一个……难不成是果子有问题？”
她拿出一个果子，程弦接过细细端详：“这是迷魂果，大量食用会致幻昏迷。”
“啊？”姬清羞愧道：“我不知道。”
程弦弹了一下她的头：“郝长老的课你是一点都不听。”
郝长老在宗门学堂里教灵植的种类与功效，所有启蒙期的弟子都要学。
姬清从小贪玩，经常旷课出去疯，正经课没听几节，倒是每天回来献宝似的带给程弦一个蝈蝈儿，两个野桃什么的。
姬清神色讪讪，见师姐用帕子擦嘴角血迹，讨好的拿出自己的帕子：“师姐用我的吧。”
“不用。”程弦擦干净嘴角，收起帕子：“血很脏，不能给别人用你的帕子。”
“那师姐上我的剑，我带师姐回去。”姬清跳上剑，朝师姐伸出手。
“好。”
“师姐，你神识受伤了，要不我们先调息一下再进仙水陵？”姬清心中有些忧愁，但此时师姐在她身后，她不想露出不好的情绪。
“不必。”程弦稳稳道：“我没什么事，神识受的伤出了秘境再说。姬清，你神识有什么什么异常？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进去吗？”
不然这没法解释姬清识海为什么排斥程弦。
姬清感到师姐温热的气息撒在她后颈，听到话有一瞬间的慌乱，她压下，故作轻松：“没有啊，可能是我产生幻境了才对师姐出手。”
程弦没在意：“回宗找长老给你看看。”
山坡上，一群人正打算给程弦传音，一人眼尖：
“少宗主回来了！”
“是少宗主！”
程弦扫视一圈，没看到陆九渊，师妹师弟们也少了一半：“人呢？都去哪了？”
“少宗主！”一个小师妹急匆匆行了一礼，一脸焦急：“您走后不久，来了个金丹期大圆满的散修要找您斗法，陆师兄说您不在，那人便嚷嚷着您不过徒有虚名，畏战不出，陆师兄气不过，替您接下战贴了。一半的弟子都过去观战了。”
“那散修是金丹大圆满，陆师兄虽然是天骄，可他才金丹初期，如何能敌？”
“话虽如此，可那散修字字句句说少宗主名不属实，这是在打我灵霄宗的脸！”
“我们支持陆师兄！”
“他们往哪里去了？”程弦打断众人。
众弟子齐齐向指一处满山苍翠的山谷。
程弦冷笑一声，敢动我的人，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