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无能为力。
叶父唉声叹气,“蓝蓝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跟她讲什么都不听,早知道还不如让她留在国外。”
黄单突兀的说,“叶蓝向往的爱情是自由的。”
叶父好半天才听懂,“贤侄,你的意思是,蓝蓝她有心上人?”
黄单说不知道。
叶父沉声说,“她是我叶家的千金,只有最好的才能配得上她,我为她安排的亲事,无论是男方的家境,出生,还是自身条件,学识,涵养,能力,都是整个县里最优秀的。”
黄单说,“可能是她不喜欢吧。”
叶父敲桌子,“那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是她父亲,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
他还想多问几句,黄单却没给对方机会。
白莺扭|腰走进大厅,欲言又止道,“老爷,我在想啊,蓝蓝不是中邪了吧?”
叶父抬头,“接着说。”
白莺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天,我家一个亲戚行为举止都很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后来……”
她说的细,也慢,腔调里带着一股子改不掉的风尘儿。
叶父听完后,表情古怪,“吃香灰,撒狗血?”
白莺点头。
叶父面露迟疑之色。
白莺给他捏捏肩,“老爷,不能拖的呀,多拖一天,对蓝蓝的身体就多一天伤害,这事还是趁早办的好。”
叶父差人去准备香灰,给叶蓝强行喂进去。
当天夜里,叶蓝就腹泻不止。
叶父气冲冲去找白莺,二话不说就把她从床上拖拽到地上,一巴掌扇过去。
白莺捂住脸,哀怨道,“老爷,你这是干什么?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忙里忙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里做的不够好,你……”
叶父打断,呵斥道,“你干的好事!”
听到说是叶蓝吃香灰腹泻,白莺先是摆出惊愕的表情,然后是委屈,她一边拿帕子擦眼睛一边说,“老爷,我也是一片好心,这不能怨我的呀。”
叶父踢开她,头也不回的出去。
白莺抱住床上吓哭的儿子,眼角没一滴泪。
府里人多,嘴杂,不晓得是谁传出来的,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
黄单足不出户,也能知道,哪个府的下人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不知死活的传八卦,家主再这么交代,威胁,警告,都没个用。
所以说,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嘴巴。
镇上的人保守,迷信,疯起来,比妖魔鬼怪都恐怖。
黄单去老太太那儿,说想出去,老太太原本坚决不行,听到说去宋家的私塾,才松了口,叫他带几个人,快些回来,别逗留太久。
私塾就在附近,黄单去的时候,在门口的台阶上见着一人,就是茶馆那书生,按照备份来算,是原主的弟弟。
二人没什么来往,就只是都姓宋的陌生人。
书生没喊堂哥,而是喊的大少爷。
黄单问,“你的老师在吗?”
书生愣了愣,说在的,“大少爷,我带你去吧。”
黄单跟他去了。
私塾很大,不时见到宋家的旁支,都低下头行礼,黄单有点热,他脱了西服外套,只穿着件白衬衫,额前的碎发都给他抓的微乱,没什么大少爷的优雅高贵。
停在私塾的一处院子外头,书生说,“到了。”
他垂眼道,“大少爷,我去通知一下老师。”
黄单松开衬衫两个扣子,见书生吞口水,他说,“你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