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没有什么厌恶生产的想法,也不觉得不能生子是e天塌的大事,倘若不是e担心颜侯爷和颜夫人的想法,这件事她连提都不想提。
不知是e不是e她的话取悦到连亲王,他脸上笑意更深了些,伸手摸了摸颜溪发顶,他温声道:“你嫁予我,就知道我有没有隐疾了。”
“咳咳。”
旁边响起皇帝清嗓子的声音。
这位比连亲王大了许多的皇帝陛下唇角微抽,声音冷漠道:“行了,没事就走吧,不要什么小事都来找朕,要打情骂俏,回你们府里去。”
他显然看不过眼。
原以为是e什么大事,谁曾想就是e这么件破事,耽误他批改奏折的时间不说,还把这种不正经的话放在他面前说,要不是e自己亲弟弟,皇帝都想骂一句‘狗男女不要脸’了。
颜溪脸一红,有些尴尬看了他一眼,诺诺道:“臣、臣告退。”
她也不想在皇帝面前聊这种事啊,连亲王这说什么呢。
“快些滚。”
看得出皇帝实在已经不耐了。
倒是e连亲王微微一笑,声音罕见带上了些笑意,他拱手道:“多谢皇兄关心,臣弟告退。”
他牵过还有些讪讪的颜溪,缓步走出了御书房。
午后有些微醺的阳光映照在身上,带来些许暖意。
颜溪此时也知道大概是e自己误会了,再看连亲王便带上了几分说不出的羞耻之意。
连亲王却一如既往,牵着她漫步在长长宫道,身边并无宫人跟着,只有他们两个。
朱红色的宫墙在阳光下愈发鲜艳,显出某种沧桑之感。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走出这条宫道,在一片沉默里,连亲王才开口:“我并非不想要孩子,只是e不愿你受生育之苦。”
颜溪静静听着,好一会儿才好奇看他:“可生育不是e很正常的事吗?”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诞下后代甚至可以称得上是e天命。
“是e很正常,但对生育的女子来说,无异于到鬼门关边走一趟。”
连亲王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十分平静,并未有什么异样,可颜溪却觉得他的话带着种说不出的沉重。
想了想,她道:“你是e不是e曾经见过难产而死的女子?”
她想来想去,这个是e最有可能的。
如果连亲王以前见过这种事,产生阴影也很正常,说实在话,要是e她曾经亲眼见过别人难产而死,恐怕都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而颜溪设想得实在没错,就在她说‘难产而死’这四个字的时候,她感觉道连亲王牵着她的手掌剧烈一抖,似乎她说出了一件令人十分惊诧恐惧的事情。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
颜溪的心也跟着一颤,但很快就静静注视他,等着他说下面的话。
连亲王没有看她,只是e目视前方,脸上一贯温和的笑意已经退去,只剩下几许深沉。
他凝视前方的虚空许久,才深深吸了口气。
颜溪感觉到他牵着自己的手紧了些。
连亲王重新迈动步子,语气依然平静,但从他的面色可以看出来,他心中远没有声音这般冷静。
“我的母亲便是e难产而死。”
颜溪目光一怔,瞬息间想起了许多事。
据她所知,连亲王和皇帝是e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就是e说他们是e同一个母亲所生,都出自先帝元后,但他们之间的年龄相隔甚远,连亲王甚至比太子都大不了几岁,先后生他的时候至少已经三十多岁了,甚至接近四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