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烛息眼底充满深意，表面笑意盈盈：“这鱼咬羊呢，又称鲜炖鲜。鲜之一字，也就是鱼和羊组合而成。”
鱼九尝了一口：“是鲜。”
“看来，谢老板不仅懂茶，还懂美食。”
谢烛息举起筷子，顿在半空：“那是自然。鱼小姐可以猜猜，我最喜欢吃这道菜的什么。”
鱼九看了眼菜肴，又将目光移向谢烛息那张精致的脸，想给他来一拳，说话这么费劲，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忍住心底的吐槽，并不想吭声回答。
谢烛息见她不语，便自己下筷。
“我最喜欢的，是眼睛。”
说话同时，他用筷子夹起了盘中的鱼眼，却没有送入嘴中，只是夹着给众人看。
“……”
张真言看着他筷尖的鱼眼珠子，心里一阵不舒服，皱起了眉头：“怎么有人爱吃这个……”
杜小乙倒是晃起脑袋，她想大喊：我不嫌弃！给我吃！最好让这位长发美男亲手喂到自己嘴里！但桌上没人理她。
鱼九直接发问：“谢老板什么意思？”
“自然没什么意思。”
谢烛息轻笑一声：“可惜这道菜，用的是羊腰窝肉。所以只有鱼眼，并没有羊眼。”
说完他扫视一圈桌上的几人，问道：“你们见过羊眼吗？”
鱼九声音冷了几分：“羊眼，是横瞳。”
“鱼小姐竟然知道。”
谢烛息看向鱼九，她的一双圆眼生的甚是好看，明亮而纯净。
“横瞳一般是草食动物所有，为了扩宽视野，可以提前预判感知危险，提高躲避竖瞳肉食动物的成功率。”
谢烛息声音温柔，却暗藏锋芒：“鱼小姐你说，横瞳的草食动物，和竖瞳的肉食动物，你更喜欢哪一方？”
鱼九放下筷子，淡然答道：“都不喜欢。”
“我就喜欢人瞳，圆的，最好看。”
谢烛息笑意更深，看向自己的鸟笼：“鸟瞳也是圆的，希望你喜欢。”
然后突然落下一句：“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说完，谢烛息就放下筷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往店外走。
“谢老板！你的鸟！”伙计心细眼尖，拎起鸟笼提醒他。
谢烛息回首看向那桌：“暂时给鱼小姐玩玩。”
哈？什么情况？
鱼九刚想叫住谢烛息，只看见他头也不回走远了。
“一口没吃，饱了？”
张真言没看懂事情的走向。
“……”
杜小乙看着美男悠然离去的背影，痛心疾首。
朔望向谢烛息离开的身影，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时，笼中的白凤鹦鹉动了动，溜圆的黑瞳朝中间靠拢，变成斗鸡眼看向鱼九等人，然后张开了鸟嘴，逐字吐出一句蹩脚的人话。
“你！们！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