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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外,两个丫鬟提着灯笼百无聊赖,时不时还打着哈欠。
而守在门外的少年骆也依旧身形挺拔,眉眼清隽,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王爷有好几个义子,而这一个是最为看重的,他六岁就进了雍北王府,王爷一手训教,待如亲子。
这时房门传来响动,身披狐裘的骆云昭走了出来,灯火映衬着她清艳的侧脸,两个丫鬟忙上前搀扶。
那骆也仅是淡淡看一眼,便匆匆躬身作礼:“郡主慢走。”
他话刚说,里面就传来雍北王中气十足的声音:“骆也,送昭儿回去。”
骆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如漆的瞳眸看向骆云昭一眼,他忙回话:“啊…是。”
骆云昭不禁失笑,这少年是不是与她过于生分了,自那日后,刻意回避她。
东苑里栖云苑有一段路程,还得越过观园子,长廊幽深,来时夜还没这般黑沉,雍北王多做斟酌也是正常。
少年提灯在前头走,骆云昭步伐轻缓地在后头跟着,他似乎知道她病弱走得慢,走得不紧不快,刚刚好。
两人一路上无话,却又十分默契。
直到到了栖云苑,道礼后,少年正转身回去,骆云昭才唤住他。
“以后还是唤我阿姐吧,既然爹爹待你如亲子,你我也不必生分了去。”
并非是不喜欢郡主这般叫,只是听他叫声阿姐较为顺口。
骆也顿住半晌,才微微頜首:“是。”
少年的面容隽朗,他一向沉静稳重,算不上开朗活泼之人,但在面对她时,总时不时流露出些许稚拙。
倒是有几分意思。
骆云昭不再多言,让丫鬟搀着回苑里。
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总梦见他,对这个义弟多了几分关注。
总觉得他沉默的外表下,似乎藏着什么别样的秘密。
……
翌日一早,便听下人说雍北王带着骆凤池便出门巡练,王府里除了谋士客卿,就只剩在医药房的夏沛儿。
骆云昭身子不好,一向都晚起。
正梳妆时,外头管家就进了栖云苑,说是城东那个洵世子上门来赔罪拜礼。
送来一些从京城寻来的名贵药材和补品,还把那日莽撞的奴仆也一并带来给王府处置。
骆云昭听言挑了挑眉,这回还真来了,倒如他昨儿所说登门赔礼。
不过都过了这好几日,她骆云昭要真介怀,早就派人上门去讨说法了。
那日他们都已说一箭抵一箭了了事,这洵世子再来登门,看着也像假把式。
“真是劳烦这位洵世子了。”
骆云昭给发髻上插上青云簪,神色淡淡道:“便说我病卧,见不得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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