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不记仇,哪怕白天刚被他态度不好的赶走,也没往心里去。
她知道沈望是怎样的性子,也知道他拧巴到一种怎样的程度。
她骂骂咧咧的推开他进去:“我要是感冒了,我就赖在你家蹭吃蹭喝。”
正好最近经济拮据,可以名正言顺的蹭饭。
身后没动静,她扭头看了一眼,见沈望还站在那,就问他:“你不进来吗?”
他把揿灭的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关上门,过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灯也没开。
沈乔把灯打开了,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蛋糕。
她呵了一声,看向沈望。
后者并不躲避视线,坦然的与她对视。
“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世界上就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
毕竟这种卖相的,要她再做出第二个来,她也做不出来了。
于是当她说出这句话时,靠墙站着,没什么表情的沈望,略微抬眼看向她。
分辨不出眼里是什么情绪。
沈乔也懒得去猜测。
她尊重任何人的自由,别人不想说的,她也不会过多的去问。
“沈望。”
这好像还是头一回,她直呼他的名字,“你到底为什么生气,是我哪儿做错了吗?”
她的瞳色很浅,灯光映照之下仿佛泛着光的玻璃珠子。
话也说的过于直白。
沈望将视线移开,烟瘾犯了,手摸到烟盒。
“我爸说过,人如如果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那么这一辈子都会在后悔之中。”
沈乔对她爸的话,向来深信不疑。
这次过来,也是在心里想了很久。
她不希望沈望去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以他那个拧巴又别扭的性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是心口不一。
沉默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他终于过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最起码是有进展了。
沈乔松了口气,把蛋糕盒子打开。
不用想也知道,生日他肯定也没好好过。
蜡烛插上去,她手往沈望面前伸了伸:“打火机。”
他垂眸看她几秒,还是听话的把打火机递给她。
沈乔将蜡烛点燃,催促他许愿。
他没动。
沈乔问他:“你没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