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闻溪撅嘴哼了一声，话头又找回来，“不过，这季节倒是理不太出来，相对来说，喜欢冬日的食客占比更大一些，另外则是夏春秋。”
“许是冬日有闲暇了，不必再像夏秋季时奔波在外，一家人也可以聚在一处。”
“嗯。”闻溪点头。自古，冬日便是休养生息之时。若问她，她最喜欢的当然也是冬日，有香甜软糯的烤红薯，可以窝在房间开着暖气吃夏日里屯的冰激淋，打工人还可以顺便休个年假……
如今这些都离她很远了。
两人紧接着往下，分析出酒楼中最受欢迎的小吃是烤羊肉串，接着是脆皮鸡柳、泡椒凤爪，喜欢狼牙土豆和八宝酿梨的食客人数相近，黄金麻团和奶香麻花则是倒数。
“烧烤、肉类，香辣，酸辣，咸香，清甜……”
闻溪随意地在纸上记下几个关键词，最后扔开毛笔，道：“好了！”
“嗯？什么好了？”
闻溪靠着椅背，无奈摊手，“目前只能得出些浅显的结论，也就意味着或许只能猜对少数食客的偏好。”
看着虞柠茫然的表情，她倾身过去挨着虞柠，双眸亮晶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阿柠姐，我想将咱们的酒楼另外推出一个新模式——猜你喜欢。也就是，试着猜测食客的喜好，另给他推荐符合他口味的菜肴。”
“……？”
虞柠呆呆的表情令她不禁扑哧笑出声来，惹得虞柠一时羞恼，作势要去掐她腰间，“小闻莫不是在逗我？”
“哪里哪里——我方才说的计划，可是认真的——”
嘴上如此说着，闻溪动作却先一步绕出了柜台，躲开了虞柠伸出的手。结果还未等她高兴片刻，人已经撞上了一堵墙，明显听得后头的虞柠憋不住、笑出了声。
她摸着吃痛的额角抬起头，才发现撞到的是江樾舟。她登时茫然一愣，“你、你怎么在这？”
江樾舟：“……”
她这话什么意思？前日殷勤地让他写字，利用完后就开始嫌弃了？
他气得扭头就走，扔下一句，“路过，进来看看。”
闻溪、虞柠：“……？”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江樾舟这是抽了哪门子疯不成？哪有进自家酒楼是“路过”的，这还有顺便“进来看看”的说法？
“不过——你夫君，他是何时进来的？”虞柠问。
“不知。”
闻溪摇摇头，亦是一头雾水，两人方才说得起劲，哪曾注意到酒楼何时进来了人？
……
一直到夜里回了房间，闻溪才又记起白日里的这件事来，问江樾舟，“你去酒楼当真是路过？”
江樾舟听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今日酒楼闭门得早，此时时辰不算晚，闻溪暂时也没有睡意。她靠在床枕上，看着端端正正坐在桌旁的人，脑中蓦地想起孟玉兰之前提及过的话来。
不是说此人对她有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