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尽办法想去弥补,总是对祁清肆有求必应。
不同的立场会有不同的看法,孟冬愉张了张口,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她蜷了蜷手指,犹豫了片刻,才抬手轻轻拍了拍祁清肆的肩膀:“你妈妈应该也不会想看到,你们所有人都困在她去世的这件事情中,出不来。”
祁清肆叹了口气:“起初我明确和胡杭说过,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我是在记恨他。”
孟冬愉顺着他的话应声:“所以你才总是在一些小事上找他帮忙?”
祁清肆点头:“嗯,如果帮我做些什么能让他心里更好受点,不如就让他去做。”
原本温热的饭菜已经快要冷掉。
孟冬愉看着桌子上还剩大半的食物,转移了话题:“还吃吗?”
祁清肆摇头:“不用,已经饱了。”
孟冬愉将餐桌收拾好,祁清肆最后一瓶点滴也刚好输完。
护士来拔了针,而后再次叮嘱:“没事不要乱跑,好好休息,保持情绪稳定。”
然而护士前脚刚走,祁清肆后脚就要下床。
孟冬愉连忙阻止:“你做什么?”
祁清肆愣了一下,而后神色不自然地找了个借口:“消食。”
孟冬愉:“?”
都没见他吃多少,消什么食?
见孟冬愉拦着他坚持不肯让他下床,祁清肆语气有些僵硬地提醒:“孟冬愉,我不是神仙。”
什么神仙不神仙?
孟冬愉依旧没明白他的意思:“医生说,要你卧床静养。”
祁清肆耳尖开始泛红,他呼出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要去厕所,行了吗?”
孟冬愉:“……”
不早说。
去厕所就去厕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值得拐弯抹角?
孟冬愉将拦着他下床的胳膊收回:“哦,去吧。”
祁清肆脚刚沾地,整个人就踉跄了一下。
孟冬愉连忙去扶他:“没事吧?”
祁清肆一只手撑着床头,蹙着眉头闭了闭眼,这次倒是没逞强:“有点晕。”
“我扶你过去。”孟冬愉原本双手都扶着他的胳膊,为了方便他借力,索性直接用一只胳膊揽住了他的后腰。
祁清肆身体僵了一下,腰部肌肉收紧,耳尖的绯红一下子蔓延到耳根。
医院的病号服不算太厚,隔着有些粗糙的布料能感受她的手掌搭在他的腰侧,后腰的胳膊也用了些力气,努力去帮他维持平衡。
鼻尖萦绕着属于她的香味,他闻了很多次,都没分清究竟是茉莉还是橙花香。
祁清肆喉结滚了滚,声音染上哑意:“孟冬愉,我们什么关系啊?”
孟冬愉心思全在如何扶着他顺利往前走,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
祁清肆笑了声,垂眼看她:“你手放的位置,不太对吧?”
孟冬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