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却响起另一个声音:那恐怕很“可能”。
马车在泉涌巷一处宅院前停住。
如意是头一次来,甚是惊奇,她转头四处打量:“娘子,这是哪儿?”
她先前还以为是回曹府,见言双凤进门,忙要跟过去,却给苍鹭拉住。
苍鹭拦着如意,低声问:“你们刚才在车里说些什么?”
那边言双凤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进了院内,还没走几步,前方人影一晃,正是雨燕姑姑。
她忙问:“吉祥呢?”
“才回来,正在书房,”雨燕姑姑回答着,见她神情异样:“蓉儿先前吃了东西,困倦睡着了。”
言双凤几乎忘了蓉姐儿,胡乱点头:“我先去见吉祥。”
书房门口,赵襄敏人在台阶上,底下一人垂首而立,正不知说什么。
见她来了,小魏王略一摆手,那人悄然退后。
言双凤赶着上前,来不及细看那人,便不由分说地拉住赵襄敏的胳膊:“我有事儿。”
赵襄敏任由她拽着,像是给兔子咬住的虎豹一样,乖乖地给拉进洞内去了。
雨燕姑姑跟白隼两个在旁边看着,白隼把自己乱飞的眉眼抚平了,叹息道:“真不知道这如何了局。”
“我看你们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雨燕姑姑气定神闲地。
“还说皇帝呢,”白隼道:“早朝的时候皇上为何不高兴,您难道不知道?”
雨燕姑姑瞄了瞄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有这件,皇上难道就会大肆封赏王爷?那么你觉着以王爷现在的身份,手握兵权,屡立战功,又是皇亲,还要封他个什么?一字并肩王吗?还是……加九锡?”
一字并肩王,是可以与皇帝并肩的爵位,地位可想而知。
至于加九锡,那是历代朝臣们最高的荣誉,可是古往今来,凡是加了九锡的朝臣,几乎大都都走了篡权夺位的路子。
功高震主,野心昭彰,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白隼怔忪,瞳仁突然收缩:“姑姑!”
雨燕姑姑打了个哈欠,道:“有时候收着点儿,不是什么坏事。你差远了,跟着小王爷多学学吧。”
屋内,赵襄敏试了试桌上的茶壶,举手给言双凤倒了杯茶:“先喝一口,是温热的。”
言双凤只顾盯着他的眉眼细看,狐疑不定。
从离开方家到回曹府,她一口水也没喝过,话倒是说了不少,喉咙里正冒火而不自知呢。
赵襄敏把茶杯举起,见她不拿,就凑到她的唇边,笑里透出些许宠溺:“怎么不喝?”
言双凤情不自禁半张了嘴,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甜茶,咕咚咽下。
赵襄敏见她神情怔忪,脸红扑扑的,额角微汗,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给她擦拭:“忙什么去了?这样急躁。”
他离的极近,星眸闪烁,玉面润泽,无限柔情。言双凤仰头望着眼前人,目眩神迷,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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