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陷入了一个糟糕的循环状态中。
要不,逃掉吧。那时候的心态又突然冒了出来,徐宴雯忍不住想:既然当年都逃掉了,这次再逃掉也不会怎么样。反正,等我回去江临,这辈子也不会再跟她见面了。
逃避的情绪很快主导了徐宴雯的思绪。从商场出来,一路“逃”回酒店,徐宴雯躺在酒店的床上,逃避性地睡了个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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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以贞早早到了办公室,其他人有些诧异:“小宁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突然想起今天看到卷宗里有个地方需要确认一下。”像这种无伤大雅的谎话,宁以贞信手拈来。
其他人也就没有再追问。
下午在工作中度过,宁以贞也没时间去焦躁。然而等到站在家门口的时候,那股烦躁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掏钥匙的手在口袋里迟迟拿不出来,路过的邻居买菜上路,看到她,打招呼说:“忘带钥匙了?”
“没有。”宁以贞这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屋里很安静,宁以贞自嘲地笑笑,笑自己心里竟然隐约还有一丝期待。
自己今天都摆出这样的态度了,以她的性子来说,怕是已经准备要跑回江临了吧?宁以贞把外套拿进卧室放好。
床上的被子被重新铺得平整,好似没人睡过一般。
宁以贞有些烦躁地扯松了领带,没有换衣服,直接就躺在了床上。
三十多岁的人了,却连自己到底想要怎么做都想不清楚。宁以贞觉得现在的自己的私生活,简直一塌糊涂。
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曾经还说过羡慕她的生活,宁以贞当时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要是给那些实习生知道,自己一把年纪连自己的感情生活都处理不好,大概再也不会羡慕自己了。
一个人在卧室里躺了许久,久到外面夜色深沉,宁以贞这才起床去了厨房。
无心做饭,只是打开冰箱看了下还有没有剩下的可以做的速食,宁以贞却看到了冰箱里那被仔细覆了一层保鲜膜的奶茶。
伸出去的手顿住,宁以贞想要去拿那被奶茶,却又不敢去拿。她知道,一旦自己拿了,那本就变得不坚定的决定,会彻底溃散。
奶茶做得一点都不好喝。奶是奶味儿,茶是茶味儿,怎么也没融到一起去。可宁以贞还是一点不剩地全喝完了。
给自己的上司发了消息,宁以贞询问了自己修年假的情况,而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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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逃”回江临的徐宴雯,最近几天很不在状态。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睡着的时候,时不时就做梦,梦到在京都那晚喝的酒,还有那人是如何在自己醉酒时照顾自己的。
明明自己当时醉得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梦里,徐宴雯似乎非常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连着三天都做了这样的梦后,徐宴雯终于忍不住了,去网络的匿名论坛发帖,模糊了情况,问问大家怎么看。
回复的人并不多,但说法倒是出奇的一致——你很在意那个人,潜意识里,你觉得那个人就是会这样对待你的。
看到这个统一的论调,徐宴雯觉得自己的问题可能描述得太片面了。她的潜意识怎么会觉得宁以贞就是会这么温柔对自己的呢?一定是问题描述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