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谢必安将剑又贴紧了范闲脖子一寸,范闲愣了一瞬,后顺势看向范落兰。
范落兰这下还真被吓了一跳,手中真气不稳,木栏杆发出痛苦的“吱呀”一声。她摸了摸被自己真气震裂的栏杆,算了算了,回头找李弘成赔吧。
“还有吗?”李承泽勾起嘴角低沉着嗓音问道。
“殿下若是想杀我,不会选在这儿,也不会用这种手段。”范闲毫无紧张感的继续吃葡萄,“太没智慧不说,我姐也不会同意啊。”
范落兰忽然被提到,没有太多惊讶。她有注意到范闲看向自己的神情,他在观察自己有没有为他的安全紧张。
她挑了挑眉看向李承泽,李承泽回望了一下范落兰,然后笑了笑,直起身板抱起双臂放下那副骇人的面具,说道:“收了吧。”
谢必安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收剑入鞘。范闲一看他收起剑立马起身和他对视挑衅,范落兰在心里偷笑,果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待谢必安回去后,李承泽开始轻松起来,闲聊般问道:“怎么认出来她的?”
范闲轻笑道:“在儋州时就听说过家姐的传闻了,庆国第一才女,历朝历代唯一女官。”他看向范落兰,又道:“纵使姐姐今日穿的这么朴素也很容易看出来。”
范落兰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今日为了不引起注意,穿的确实素了些,服饰上连刺绣都没有。
范落兰不常散发,墨发高高束起,戴的还是男子的发冠,身上穿的是杜若色的圆领袍,若不是仔细瞧还以为就是个男子,只不过那双丹凤眼和眉尾一点痣倒是显得极其娇媚,那双眼睛仿佛能把人的魂儿勾走似的。
“据听说姐姐与二殿下素来交好,今日诗会二殿下在这儿那么姐姐也自然会在。”
“我们俩又不是连体婴,”范落兰噗嗤一声笑道,“不会就因为这个吧?”
“当然不是,”范闲一副自信的表情,“姐姐今日虽一身男子装扮,但你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一双丹凤眼,眉尾一点痣,极为好认,更何况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长相上自然有几分相像。”
范落兰被说的有些无语,她转头问李承泽:“我们俩长得像吗?”
李承泽被这么忽然一问,视线在姐弟二人脸上转了几圈,道:“确实有些相像。”
“行吧。”范落兰撇撇嘴,“还有吗?”
“其实我一开始没敢确认,只是剑落在我脖子上时,姐姐那一瞬间的紧张我可都看见了。”范闲有些骄傲,他抬手指了一下有裂痕的栏杆处。
范落兰无奈抬手,看向李承泽道:“我一会儿就去找李弘成赔钱。”
李承泽笑了两声,“你就算赔钱他也不会要的。”他又转而看向范闲,道:“你们姐弟二人不光长相类似,连性格都有些像。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范闲见气氛放松了下来,就直接坐下当自己家一样开始吃桌上的各种水果。
“诗,写得极好。一出我便想见见你。”李承泽道。
诗…对了。
范落兰想起正事,她翻身下栏杆,直接坐到榻上,看着范闲正色。
“范闲。”
“诶。”范闲愣了一下,然后和范落兰对视。
李承泽疑惑地看向对面二人,这是要干嘛?
“奇变偶不变。”范落兰道,范闲一听见这句话,眼睛瞪得更大了,激动地放下那串葡萄伸手一字一顿地接道:“符号看象限!”
我靠!还真是啊!
“宫廷玉液酒,”范落兰又出了一句,没看过这小品的人绝对对不出来这暗号,年纪小都说不出来。
“一百八一杯!”范闲更激动地接。
“问我怎么样!”
“听我给你吹!”
“亲人啊!”范落兰激动地抱住范闲,范闲也激动地抱住范落兰。“你知道我这十七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真是要寂寞死了!”
“我在儋州也一样啊姐!简直太神奇了!”范闲几乎有些声泪俱下。
李承泽在一旁是越听越糊涂,最后看他们俩忽然认上亲了,都有些控制不住表情问道:“你们,这是、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