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夫人看他如此虽觉得不厚道,但不知为何就觉得心中好笑,道,“你前儿个不还跟我说你们和离不过是权宜之计吗?但我听阮丫头言谈之间,却怎么觉得你们早无任何关系了似的?”
顾云暄心中早气炸了,此时更是憋闷得要命,但还是道:“是我当初没有跟她说清楚,阮氏又觉得和离对我前程更好,所以这才让她误会了,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撑,你就死撑着吧。
纪老夫人道:“‘那枕边之人与你并非一心,话都不投机’又是怎么一回事?”
顾云暄面上又黑了一层。
好一会儿,他才近乎咬牙切齿道:“祖母,您不要断章取义。”
纪老夫人摆摆手,道:“你跟我说没有用,你去跟阮丫头解释去。”
说完她看了看孙子的面色,约莫是怕他恼羞成怒,跟阿觅越闹越僵阮丫头那性子,是外软内硬,而孙子这性子,是里外都硬,她想着这两人都有的磨。
但说多也没有用事实上她也不想说。
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只希望自己的孙子能看明白自己的心。
最后不要伤己伤人。
她叹了口气,只能提醒道,“你要记住,你们是千真万确的和离了,阮丫头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当初她在南阳侯府被人轻视,甚至还可能被人暗害,你却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对她漠不关心,也什么都没有做,她对你寒了心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她心里也有些发堵。
她摇了摇头,道,“现如今你们已经和离三年,早已是婚嫁自由,各不相干的关系。所以她相亲也好,觉得其他人跟她更为相投也罢,你都怪不得她,否则只会将她越推越远罢了。”
也不知她这是劝人还是故意膈应人。
顾云暄听完简直是一肚子的难受。
他在娶阮觅之前就知道梁衡有意娶她,两家已是谈婚论嫁的关系。
但那是在遇上他之前,他一直认为她也是对他一见钟情的。
两人成婚后,关系也一直十分和谐。
她对他更是恋慕得紧。
所以他从来都没把梁衡放在眼里过。
可现在,他看到她和梁衡一起幽会,赏花,相谈甚欢。
更是听到她亲口说她和梁衡会更相投。
还说和他同床异梦?
他脑中闪过一些画面,心里便一下子又烧起来,是火烧火燎的煎熬。
是谁允许她对别的男人那样笑的?
一时之间他又恨不得直接手刃了两人,可是阿觅,想到要亲手杀了阿觅
不,阿觅一向单纯,定是梁衡那狗贼趁他不在,用花言巧语和什么手段骗了她!
虽她心志不坚实在令人恼怒,但念在她平日多是闭门不出亦不是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