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两幅画面,徐小受最欣赏的,反而是这个癫人。
可祂最后收敛了杀意!
祂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小受已不知祂这算是默许,还是另有打算,却也知晓多余的再听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很明显,画面中二祖互生芥蒂,接下来彼此说的话,可信度已是不高。
“大劫之下,时祖空余恨分化万千,连心性都有所迷失。”
“癫傩已经这么癫了,祂,坚持得住吗?”
“或者这么说,正常情况下,谁会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甚至未曾诞生之人,舍弃自己的至交好友呢?”
眼前一片模糊,画面也跟着远去。
徐小受被推开了,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推得目眩神晕,像是要被推得掉进深渊。
“嗡……”
耳畔又传来蚊子似的恼人喧嚣,让人找不准自己,摸不清定位。
徐小受又做了一个梦,还是噩梦。
这一次,梦中没有蚊子,他安安静静躺在生锈的轨道上,全身瘫痪,像是病房上的末期。
“呜——”
喷着黑色烟雾的火车,从轨道上疾驰而来,快要将人碾爆了。
徐小受艰难转动脑袋,看向身侧。
轨道在近前一分为二,他在侧轨上,孤身一人,右侧正轨上同样瘫痪躺着的,却有五个。
“哈哈哈……”
徐小受突然笑了。
这梦他认识啊,一个难题来着。
,!
失控的铁皮车上应该还有一个按钮,可选择是否偏离正常轨道,也就是可选择死一个,还是死五个。
如果答案是后者,梦境应该还会演变,化为更为激烈、更为恐怖的梦中梦:
也即死一个,或死全世界。
“嘭!”
苦痛袭来。
没有半点被考虑过,徐小受知道自己被碾爆了。
像是蟑螂被人一脚踩死,他整个身躯被万钧重物轧碾,血肉乱溅,死无全尸。
“嘶!”
在病床上猛地直起身,倒吸一口冷气。
又捏捏自己的左膀右臂,意识到身体还在,方才真只是梦境时,徐小受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自己吓自己……”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