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牙尖嘴利。”孙靖一声冷哼,倒也没有让人继续上枷。
“还不走?”孙靖在前,就要回县衙,冷声道。
陈青山摊开手,便与阿喃他们一起跟了上去,去见识一下那所谓的修堤银一案。
想来这涵城县令也是无用,一点银子都看不好,陈青山想着。
还有这公子,陈青山在醉云坊见过,想必是刚刚恶了他,他才找来所谓的舅舅,要将自己绑去县衙,还将自己与什么修堤银一案绑上关系。只是等会就让他们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看着旁边旁边一水的寒鸦弩手与唐武卒,陈青山不得不感叹了一句:“当官真好。”
陈青山心里明白,若他只是个稍微有点钱的普通人,还有那涵城县令急着结案的话。
到时候,这所谓的修堤银一案恐怕就真成自己干的了,即使自己连修堤银一案是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有的人,确实可以做到一手遮天,让外面的清风朗月都进不来。
县衙的门很很大,墙也很高,高到看不到天光,无论外面的街道再熙攘,声音也传不到这县衙内来。
让陈青山觉得有些不舒服,乐儿更是吓得有些发抖,好在有阿喃的安慰,很快乐儿的情绪便冷静了下来。
随着陈青山等人进入,昏暗的县衙内瞬间燃起了灯火,火舌吞吐,将衙内端坐之人的脸映得有些阴冷。
县衙之门迅速关上,案上的白面县令高坐,惊堂木一拍。
“升堂!”
“堂下何人?”白面县令伸出脖子,向堂下询问,这让陈青山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蛇这种东西。
“小民陈青山,旁边是我的朋友。”陈青山上前行了一礼,说道。
至于为何不下跪,那是成了修士后,便没有了下跪的说法,堂堂修士,岂有随便下跪的道理。
就是见了圣皇,也只需一拜即可,而朝中为官的,多少有点修为在身,再到后来,大唐便直接废除了见官要下跪的传统。
“好,陈青山问你,你可与修堤银一案有关,若不是,你在醉云坊所花银钱又从何而来?”白面县令问道。
“小子不知道什么是修堤银一案,至于小子花的银钱就是自己的,又有什么从何而来的说法?”陈青山反问。
陈青山自然不能将这钱是乱神教鬼刑神子所有的事给透露出来,至少是眼前的这涵水城县令是没有资格的。
“涵城外有涵水堤,修堤银便是从州府所运来的修缮涵水堤的四十万两白银,这修堤银在不久前,便丢了。”捕头孙靖道。
“所以两位大人是觉得我拿了这银钱?那我问两位大人,按大唐律法,凡是各州各郡,所花的银两都是要封箱由唐武卒负责押运,一箱白银一般为五千两,四十万两便是八十箱。如果是小子拿了,那在醉云坊,小子拿出的三万两白银,不应该是银票,而是应该六箱真正的白银啊。”
“这又怎么解释,两位大人?”陈青山讥讽道。
陈青山提及了一个所有人都忽略的问题,丢失的修堤银是官银,官银都是以真金白银整箱押运,而不是银票。
这下,白面县令与捕头孙靖一时都犯了难。
“不应该是这姓陈的小子。”县衙内,一人隐于角落,那是六境大儒曹文,在孙靖去抓陈青山时,曹文便得到消息,早早地隐于了县衙之内。
“那又是何人窃了修堤银呢?”曹文摸着胡子,在一边思考着。
就在曹文思考之时,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那也有可能,你已经将所窃银钱到黑市换成了银票呢?”
一道红色身影从里屋走了出来,那是县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