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
留观一晚,温宁安伤口没有发炎感染,秦昭序带她出院。
汽车径直驶向市郊别墅。
“伤口没拆线,你一个人生活不方便,伊布是指望不上的,我等会儿接它一起过来。”秦昭序侧目望眼副驾驶,如是说。
理性上,以两人目前关系,温宁安不该答应让秦昭序照顾。
可人常常是非理性的,尤其当秦昭序这样的男人,给出明目张胆的偏爱,二十一岁的温宁安无法拒绝。
伊布很快被接来,它一下车,见到温宁安,撒腿往她身上扑。被身后的秦昭序眼疾手快捞住,凌空带它转圈,伊布得趣,不要温宁安再抱。
庭院足够伊布自由活动,秦昭序牵温宁安上阶梯,“带你参观二楼,上次没看。”
医院急诊大厅睡一夜,温宁安只觉全身上下都是细菌,她拉住秦昭序衣袖,说出忍耐很久的话,“我想洗澡。”
秦昭序挑了下眉,“我帮你。”
主动提洗澡,暗示意味十足,可温宁安转念一想,她已经同意跟秦昭序来别墅,两人的关系,不用为赤裸相见而扭捏,“好,你小心些,别让伤口碰水。”
秦昭序看着居心不良,动手时却规规矩矩。
一夜没睡好,温宁安先回卧室补眠,秦昭序伺候完她,给自己冲澡。
别墅卧室是秦昭序最私密的空间,保洁只允许在规定时间内进屋打扫,温宁安在里头转一圈,从软装陈设到色彩搭配,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
秦昭序边系睡衣扣子,边走出浴室间,见温宁安傻傻坐在床边,绕到她面前,手臂撑床沿两侧,俯身同她接了个长吻。
温宁安闭起眼睛,任由他亲,听见一道声音提醒:你看,你在清醒地沉沦。
打从秦昭序出现在急诊室,这道声音便在耳畔时时回响。
“陪你睡一会儿?”
“好,你还去重庆吗?”
“暂时不去。”
人可以不到重庆,项目进度必须把关。秦昭序坐在床头,让温宁安趴在他身上睡觉,笔电放一旁,处理邮件,审批流程。
键盘清脆的机械声十分助眠,温宁安一睡就是三钟头,质量不稳定,监测曲线在快速动眼睡眠与深度睡眠之间反复横跳。
期间听到秦昭序接过两通电话,对方没讲几句,均被他以“现在不方便,晚点再聊”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