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面对面，可隔了屏幕，脸上细微的表情和眼睛里的光都不那么明显了。
一人一鬼对视片刻之后，罗绮终于松懈下来。
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败犬，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的流露出疲态。
“我相信你，谢谢。今天打扰到你的休息了，抱歉。”
楚音的手机又响了，她再一次的收到了两笔巨款，汇款人是同一个账户，这是作为她好好回答他答案的谢礼，以及他打扰到她的赔偿款。
如果楚音说的是事实的话，这才是恐怖的事情。
因为她居然有不知不觉就消灭鬼将的办法，如果他不对楚音动手的话，这意味着她可能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把他也解决掉。
罗绮的眉眼染上两分很戾，他需要好好想想，需要一个合适的计划，来完美的解决掉楚音。
死亡不代表结束，那也可能是一个开始。
如果楚音成为灵魂，成为他们的同伴，她可能会忘记掉自己生前的一切，就像是他们一样。
罗绮有些麻木的看着椅子对面的墙，墙壁上摆满了一墙的奖杯，这是他做鬼以来得到的各种奖项。
奖杯按照大小顺序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下面还贴了像博物馆那样的不锈钢小字标签，俨然一个奖杯呈列馆。
外人一看，肯定会觉得这个房子的主人有着严重的强迫症。
他做鬼一直很优秀，打败了试图吃掉他的同龄人，在他作为新鬼满世界乱窜的时候，就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方大鬼。
鬼怪讲究的是丛林法则，谁厉害就听谁的，后来鬼王来了，他就成了对方的属下。
再后来，他也不记得过了几十年，几百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生活有些时候当然是很无聊的，特别是他一直在做着重复的事情，整天和冷冰冰的数字打交道。
做鬼之后也没有想过谈恋爱娶个老婆什么的，一直以来就这样孤零零的生活。
可是孤独又有什么不好，他的下属很崇拜他，做事业也很有成就感。
做鬼有什么不好的，人活着的时候，想方设法的延续自己的寿命，吃着苦药，挨那么多针，也挣扎着想活下去。
鬼拥有很长的寿命，只要没有遇到想吃掉自己的更强大的鬼，就可以一直一直活下去。
一般来说，做鬼的话，需要很强的执念才能够在这个世界上长久的留下来，罗绮不知道自己的执念是什么，他认为自己也不需要知道。
不甘心就这么消失掉，就算是一直被他尊敬着的鬼王也不行。
在罗绮恢复正常之后，楚音的屏幕终于再一次恢复了正常。
她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短期目标，苦学it技术，就算现在大数据泄露信息厉害，她至少要保证在罗绮跟前有权。
楚音报了好几个班，然后在家里一动没动。
为此，她错过了为她精心设计的下落的花瓶，失控的刹车，以及各种飞来横祸。
一直到几天之后，可爱的小学弟打过来的电话。
“学姐，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你换好衣服了吗，我接你一起去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