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想看。
——虽然知道以对方的性格来说,就算是醒来之后躺在泥堆里恐怕也会平静的起来。
“好的。”应了一声,髭切身体坐的梆梆直,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三日月宗近看。
鹤丸国永:“”不,其实也不用这样看着。
可直到最后,他也未发一言,端着水盆沉默着出门去打水。
他走后,髭切仍一动不动,视线死死盯着三日月宗近,仿佛要活生生把刀给盯穿。
直到鹤丸国永端着水盆回来,髭切也保持着他离去前的那个姿势。
鹤丸国永:“髭切殿,眼睛不累吗?”就这一会儿眼球都有红血丝了。
髭切侧过头,“不累。”
鹤丸国永:“哦。”
配上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真是毫无说服力的发言呢。
把三日月宗近的宽袖往上撸起,叫着髭切给袖固定住。鹤丸国永将毛巾浸入水中,再拧干毛巾后,依次为三日月宗近擦了擦胳膊,脖颈,额头和脸颊。
腿部是三日月宗近的禁区,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给碰。
这一套流程做下来可比卸护甲要简单多了。
把毛巾扔到了水里,鹤丸国永伸了伸腰,戳戳旁边的髭切。
“髭切殿今晚先回去吧,若是三日月未醒,明天你再来替我。”
不等髭切拒绝,鹤丸国永又道:“一下子被吸走了那么多那东西,你也很不好受的吧。要自己养足精神才能照顾别人哦。”
这一路,髭切的手可是一直在抖。
虽然动作很小,他也在主动的掩饰着。
但还是被鹤丸国永给发现了。
闻言,髭切一怔,随后道:“我知道了。”
也是。
鹤丸国永向来敏锐,饶是自己掩藏的再好,也会被他窥见端倪。
接下来髭切没说多余的话,只深深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便转身离去。
鹤丸国永从后面朝他摇了摇手,“晚安,髭切殿。”
过了一息,风才捎来了髭切的声音。
“晚安。”
半夜。
实在是无聊,鹤丸国永从三日月宗近的抽屉里找了张纸,又取出一只炭笔。
铺开白色的宣纸,沉凝半刻,鹤丸国永在宣纸上画了一个非常圆润标准的‘圆’来。
有了这开头的圆,鹤丸国永心下稍霁,挑挑眉,依次给圆加上了头发和眼睛。
嗯长长的黑发,紫色的眼睛。
哎。
这里没有紫色的笔。
算了,就先不给眼睛填色好了。
这样想着,鹤丸国永愉快的开始进行下一步。
嗯狩衣上好像有很多繁复的花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