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心里也有了想法,沈姑娘从这里出去时胳膊是好的,想来是殿下帮她归位的。莫不是她表面不从故做姿态,背地里却跟殿下哭诉告状?
杨嬷嬷后知后觉地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她因看不上那姑娘的出身与经历,加之如此卑贱之人还敢不从,她对沈宝用的印象并不好,极不喜她。
但现在看来沈宝用果然如她以前感觉的一样,心机重有成算,在外流浪的经历就注定了她不是个善茬。她不该在沈宝用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喜恶,若真被她记恨上,天天吹枕边风,那是有多少主仆之情都不够她吹的。
今日这事玺儿都被罚跪了,她没阻止钱嬷嬷反倒阻了玺儿,若不是殿下对自己人一贯宽仁,此刻在外面捱板子的该是也有她。
薄且看着下面跪着的四人,他慢慢道:“你们三个也是调惩司出来的吧?”
三人本就快要站不住,一听这话“扑腾”都跪了下来。
“别怕,钱嬷嬷心术不正不代表你们也不正,以后在园子里好好当差,不要再丢我皇祖母的脸。”
“是,殿下,我们一定好好当差,不给太后丢人。”
“你们都出去盯着点,待钱嬷嬷的板子打完后,按我说的两种可能去处理了。”薄且打发了三人出去。
然后他把目光落在杨嬷嬷身上,杨嬷嬷没抬头但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跪了下来:“殿下。”
薄且:“我都快要忘了,嬷嬷也是从太后那里出来的。”
杨嬷嬷一哆嗦:“殿下。”
“行了,我知你忠心,但这园子里进了新人,她虽是我看上的人,但你不觉得她是主子,是吧?”
杨嬷嬷:“若沈姑娘被殿下纳了,那自然是奴婢的主子,可她,”
杨嬷嬷顿了一下,咬咬牙还是说了下去:“可她对殿下不好,奴婢不喜欢她。”
薄且:“那都是我与她的事,我现在不纳她不是因为不想给她名分,而是你也说了,她对我不好,人还满身是刺呢,需要驯服。但你要明白,她早晚是我的人,她会是你的主子。”
杨嬷嬷明白了,她道:“老奴错了,请殿下责罚。”
“你是我园子里的人,我向来对自己人的责罚是能免则免,这一次我也不罚你,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谢殿下,老奴一定谨记。”
薄且:“你去吧,把玺儿叫进来。”
没一会儿,玺儿在外面活动了腿脚,保证在殿下面前不瘸拐后,才进到屋中。
一进来她又要跪,却听殿下道:“站着听吧。”
“从今往后,你的任务就是跟在沈宝用身边,还像以前一样,防着她耍花招防着她逃走,另外再加一条,她的安全你来负责。”